其实这话也不是说说玩的,谈漾和祁月亮问过她好几次,祁月笙都支支吾吾,自己也不是起不了,但总是咽不下这口气,要是孩子长大了,知道她爹对自己这么不上心,那得多伤心?
二人世界里,覃墨年本来还有别的安排,但既然祁月笙提出来了,他也不敢再提接下来的事。
没有在悉尼日落的时候陪着她逛街,又写进遗憾的事情系列里。
傍晚,覃墨年一回家就把自己关进婴儿房里,手里抱着一本汉语大辞典,祁月笙则在卧室里打电话。
谈漾说起自己休假,打算来一趟澳洲,看看自己未见的侄女,顺便把生辰礼补上。
祁月笙:“你之前不是都送了好多?怎么还好意思找你要?”
谈漾不依不饶,“我这侄女盼了多少年才来,如此来之不易,我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。再说了,这次送完,下次就是你给我送了,到时候可得好好宰你一把。”
祁月笙:“你愿意宰我就肯出。”
谈漾:“那我就订机票了。”
祁月笙:“你好容易休一次假,还要远赴千里过来,我总觉得过意不去。”
谈漾:“我自个儿愿意,等我哈。”
祁月笙再没了拒绝的理由。
“让覃墨年好好想,我大侄女的名字,可不能这么草率。”
祁月笙:“想得不好,我这关也不会过。”
两个人一拍即合。
还未挂断,卧室门就被突然推开,而后响起某个男人激动的声音,“我想出来了!”
“就叫覃皎好不好?”
男人破门而入,眼神就像他的声音一样激动,散出光芒,满眼期待地看着祁月笙,似乎在寻求认可。
祁月笙托腮凝望了他一会儿,思索良久,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关的问题,“你给覃坖起名覃坖,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?”
祁月笙也想过很多原因,那时候覃墨年对自己是很厌恶的,对孩子的态度大致也不会太喜欢,比起周月薇和覃怀康对待自己的亲孙子,覃墨年对覃坖的态度要冷漠许多。
所以取名字这件事,也许不太可能是覃墨年起的。
之前困扰她很久,却因为种种原因,从来没问起过。
而且“坖”,同“忌”,是憎恶的意思,这名字,实在看不出覃墨年的爱子之心,这恨意都刻在孩子身上了,对她的恨也少不到哪去。
祁月笙越想,心情越是烦躁。
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。
覃墨年感觉祁月笙看自己的眼神十分阴冷,禁不住开始思索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“这是找算命的玄学大师算过的,花了重金,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清楚,也同意的。”
覃墨年冤枉地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。
祁月笙一愣,想想也是,依照周月薇和覃怀康对孙子的关注,起个名字也不可能那么草率。
就算覃墨年想那么草率,覃怀康也得给他一杯子。
她眼里的刺慢慢收回,“那二宝的名字不需要算了吗?”
覃墨年:“我先想想,然后再找大师算。咱们都先筛选一下,起名字岂能一轮就了事?”
祁月笙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覃墨年:“那你觉得‘皎’字怎么样?”
祁月笙:“挺好的,符合一个直男对女儿的美好期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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