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月笙被气笑了,“好啊你覃墨年,你真是把厚颜无耻那一套运用得炉火纯青!要不是今天说漏嘴,你打算继续瞒多久?”
事已至此,方才跟默认差不多的言辞,已经证明了他的伪装。
祁月笙目光灼灼,分明是黑夜,却有如晨曦的第一抹炽热阳光,照得人无处遁形。
覃墨年抿了抿下唇,喉咙滚动一瞬,轻笑一声,豁出去般如实招供,“还记得我半路拦着你不让你去覃家老宅那次吗?”
祁月笙颔,“那次你就恢复记忆了?”
怪不得那次他那么反常,其实她心里也早有猜测,只是没那么笃定而已。
重点是当事人太可怜,她太没有礼貌妄图揣度,只会损伤两人之间的感情。
有时候日子过到这种程度,是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看着她话说完,眼神里却是光华流转,透着一股子狐狸的狡猾意味,他就知道她没真生自己气。
架吵到这里,很多气都已烟消云散。
祁月笙跃跃欲试地捏紧他的袖口,这次没被男人甩开,反倒还顺手牵住了她的掌心,他的手掌温热,把她扯近,手指跟手指勾缠在一起,那一瞬间,她想起一个词——“永结同心”,两个人的心思和想法永远一致,心心相印,彼此不会缺乏沟通,真正的携手共进。
她另一只手攀住覃墨年的肩膀,额头靠在他胸前,“你不生气了吧?”
“你能保证坦诚交代?”覃墨年空出来的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,祁月笙也不躲,他指尖的薄茧摩挲着她的脸颊微微痒,柔软处被顶出一个小小的凹陷。
这样居然也不疼,她有些走神地想,看来怀孕之后她确实胖了不少。
覃墨年好久都没等来回答,一猜她就在走神,无奈一叹,而后祁月笙的答案就蹦了出来,“我都如实交代了,真的一点谎都没撒。”
覃墨年深深看她两眼,好歹放过了她,“这么晚了你还不困?”
祁月笙:“你不也是。”
覃墨年:“被你气清醒了。”
祁月笙笑着打哈哈,抓住他手臂摇,覃墨年一方面无可奈何,一方面只觉心疼。
但他也要感谢温时隽突如其来的病情,让他暂时把事业上遇到的挫折抛到了脑后。
“现在我困了,所以能不能邀请你共眠?”她打了个哈欠,小鸡啄米一般把脑袋抵在他胸口,一下又一下的,虽然不是撒娇,却胜似撒娇,这动作哄得覃墨年心里软,拉着她上楼,步履很轻很小,“胆子真肥,孕晚期还出去乱跑,脚是不是又肿又痛?”
她是懂怎么示弱的,明明不疼却道,“是有那么一点感受的,但不是特别强烈。”
覃墨年:“去床上我检查一下。”
祁月笙呵呵笑,轻声调戏他,“呦呦呦,什么虎狼之词,我现在是小孕妇,听不得这些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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