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溯本想浅尝辄止,她身子刚想往后退,却觉后脑一沉,整个人便被按进那个带着松木清香的怀抱。
陆沉舟的五指穿过她散落的青丝,骤然加深了这个吻,陆沉舟的唇比刚才柔软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。
白瓷色纱帐内被激荡的气流掀起涟漪,屋内香炉里逸出的缕缕青烟也陡然乱了原来的轨迹。
就这样,陆沉舟开始化被动为主动!
帐内两重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与低吟声交错着响起!
“唔……”
破碎的喘息刚溢出唇畔,就被更深地吞没,陆沉舟的舌尖扫过她上颚时,四个床角的青铜风铃突然无风自动,发出细碎清响。
屋外树影沙沙作响
屋内烛火随之摇曳,在纱帐上投下两人交缠的剪影。
姜溯似乎听到屋外有什么动静,睫毛轻颤,分神去听窗外的动静!
陆沉舟惩罚性地在她下唇轻咬,手掌顺着她的脊梁滑下,激起一片鸡皮疙瘩。“不许分心。”
他含糊的低语带着酒气,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后最敏感的那片肌肤上。
突然,屋顶传来瓦片轻响。接着是侍女尖利的呼喊划破夜空:“快来人啊!有刺客!”
杂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火把的光亮透过窗户,在床帐内投下晃动的橘红色光影。
“快来人啊!有刺客!!刺客往内院去了!”
脚步声越来越近了!
姜溯眼珠一转,突然急中生智,仰头发出一声甜腻的惊叫:“公子!那里不行……”
尾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,连屋外的脚步声都为之一顿。
陆沉舟明显僵了一下,朦胧的烛光下她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暗色,像是压抑许久的火山终于裂开缝隙。
但他很快配合地低笑,鼻尖蹭过她耳垂时,一缕长发垂落,扫在她脖颈处:“梅娘子还真是敏感呐……”
两人头挨着头,陆沉舟灼热吐息激得姜溯浑身战栗。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沉舟,眼角泛红,衣领散乱,束发的玉冠不知何时滑落,黑墨般的长发垂在身后。
可脚步声并没有停下来,而且似乎已经到了门外,她正想问现在怎么办……
砰!房门被猛地推开!
“少爷!有刺客……”
侍卫的粗嗓门戛然而止。
“滚出去!”
陆沉舟暴怒的呵斥震得床帐都在抖。他抓起腰间的玉佩砸向门框,上好的玉佩在侍卫脚边炸开,一片锋利的碎片擦过对方脸颊,带出一道血痕。
“再敢打扰,”他声音里带着森然杀意,“本公子今晚就让你的脑袋搬家!”
账外瞬间死寂,接着便是侍卫结结巴巴的告罪声,以及连滚带爬远去的动静。
待脚步声彻底消失,陆沉舟长舒一口气,翻身下床,反手把门闩扣上,转身时却见姜溯正手忙脚乱地拢着衣襟,从耳根到脖颈红成一片,手臂上雪白肌肤上的指痕宛然,像落在宣纸上的几滴朱砂墨,刺目又旖旎。
“抱、抱歉。”他罕见地结巴起来,喉结滚动数次才挤出后半句,“没控制住力道。”
姜溯低头系衣带时,突然发现地上蜿蜒着两道泛青的阴影。顺着影子望去,两条布满鳞片的蛇尾正从陆沉舟衣摆下探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