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!把衣裳整理好!别让平儿看出破绽!”
贾琏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,但已经恢复了几分镇定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袭人此刻也是惊魂未定,浑身瘫软无力,几乎要站立不住。
听到贾琏的吩咐,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,慌忙转过身,背对着贾琏,手忙脚乱地去整理自己被撕破的亵衣和亵裤,以及那散乱的裙裳。
她的手指依旧在剧烈地颤抖着,好几次都无法将那撕裂的布料重新系好。
脸上火辣辣的,羞愤欲死,却又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贾琏看着她慌乱的背影,眼神幽深。
他抬起方才触碰过袭人身体的双手,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细腻肌肤的触感和那片神秘之地的湿滑。
这具身体原主的某些本能和手段,在必要时,用起来竟如此顺手。
恩威并施,再加一点暧昧的敲打和肌肤之亲的威慑,足以让袭人这样有野心又惜身的聪明人彻底就范。
他再次深吸一口气,走到门边,清了清嗓子,对着门外说道:
“平儿,好了,你进来吧。”
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平儿端着一张略带疑惑的小脸走了进来。
她看了一眼屋内的情景,贾琏站在门边,神色如常,而袭人则背对着门口,似乎在整理什么东西,看不清表情。
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昏暗,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灰尘味,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。
“二爷,您和袭人姐姐说完话了?”平儿轻声问道。
“嗯,说完了。”贾琏点点头,语气平静无波,“袭人,没什么事了,你先回去吧。记住我交代你的话,管好怡红院上下人的嘴。若再有一丝对林姑娘不利的风声…”
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袭人依旧有些僵硬的背影一眼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。
“后果,你清楚。”
袭人如蒙大赦,也顾不得整理被弄皱的衣襟和狂跳的心,慌忙转过身,飞快地屈膝行了一礼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虚弱:
“奴婢……奴婢遵命……奴婢告退……”
她始终低着头,不敢去看贾琏,也不敢去看平儿,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令她感到窒息和屈辱的耳房。
贾琏独自站在满是灰尘的旧物间,看着袭人仓惶消失的背影,眼神幽深。
黛玉的危机暂时解除,宝玉那边的口径也已统一。
然而,与袭人这隐秘而逾矩的接触,如同埋下了一颗危险的种子,也让他食髓知味。
他转身走出耳房。
贾琏跟着平儿,一前一后地走在回东跨院的抄手游廊上。
风雪似乎小了一些,但空气依旧寒冷刺骨。
贾琏裹紧了身上的斗篷,目光却不时地瞟向身前半步的平儿。
他在暗中观察着平儿的神色,想看看她是否察觉到了什么异样。
方才在耳房门口,平儿虽然没有直接撞破,但以她的聪慧和细心,未必不会对袭人那慌乱的神态和自己略显刻意的言辞产生怀疑。
尤其是,他特意将平儿支开,单独召见袭人,这本身就有些不同寻常。
平儿一路沉默不语,脚步轻盈,神态如常,仿佛真的只是在前面引路。
她那张温婉秀丽的脸庞上,看不出丝毫异样的情绪,依旧是那副恭顺柔和的模样。
贾琏心中暗自思忖,这丫头,是真没察觉,还是心思深沉,喜怒不形于色?
回到东跨院上房,屋里炭火烧得正旺,暖意融融。
丫鬟们见他们回来,连忙上前伺候。
贾琏在暖炕边坐下,接过丫鬟递来的热茶,轻轻呷了一口,目光依旧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正在为他解下斗篷、挂在衣架上的平儿。
平儿的动作依旧是那么的娴熟利落,有条不紊,仿佛刚才那段小小的插曲并未在她心中留下任何波澜。
“难道是我想多了?”贾琏心中嘀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