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慧开门出来:“婶子,我没事。”
几个婶子看她衣服不乱头发也梳的整齐,瞧着的确没啥事,大家随便聊了几句就散了。
走廊没啥人后,杨慧去了温稚家里。
温稚小声问:“你和蒋全怎么说的?”
杨慧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,然后续道:“我先不着急和他离婚,得先给手里多存点钱,等我把后路都铺好了,再跟他和丁秀芬好好算账。”
杨慧在温稚家里坐了一会才出来,温稚送她的时候,看见了个挺意外的人。
不是别人,正是丁秀芬,她今天还穿着上次那件横贡缎衬衫和裤子,这次她自己来的,没带贾建国,手里还拎着一兜桃酥,丁秀芬看见杨慧和温稚在一起,脸色僵了一下。
想到蒋全问她,那寡妇咋知道他们两的事,丁秀芬也一头蒙。
她看了眼杨慧的脸色,见杨慧还算平静,没有一看见她就骂她,说明这寡妇应该还没跟杨慧说她和蒋全的事。
“杨慧,你闲着呢?”
丁秀芬打了声招呼,杨慧不咸不淡的嗯了声,她刚才才和蒋全摊牌,这会正恶心丁秀芬,也没怎么搭理她,对温稚说: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温稚点头。
丁秀芬看杨慧走了,她没跟上去,反倒走到温稚家门前,问道:“你就是陈工的嫂子吧?”
温稚看了眼她手里的桃酥,差不多猜到了她的目的:“嗯。”
丁秀芬捋了捋头发说:“我能不能进去坐会儿?”
温稚把着门,对丁秀芬说话并不客气:“我和你不认识,好像没什么可说的。”
丁秀芬脸色尴尬了一瞬,虽然心里不得劲,还是强忍着笑脸,她就是想探探这寡妇的口风,看她到底是从哪知道她和蒋全的事,于是笑着说:“我是杨慧的朋友,你和杨慧是朋友,那和我也是朋友,我叫丁秀芬。”
她提了提手里的桃酥说:“我给你带了点桃酥,要不让我进去,咱两说说话不就熟了吗。”
说着她竟要往里面挤。
温稚惊讶于丁秀芬的厚脸皮,她把丁秀芬往外推了下,又把门关上一点,隔着门缝看着丁秀芬有些难看的脸,说话也没给她留脸面:“我和你不熟,也不要你的东西,你要是再来找我,我就把你和蒋全的事传出去。”
“你!”
丁秀芬见这死寡妇直接把话说到桌面上了,一点面子也没给她留。
她下意识看了眼走廊,见走廊没什么人,这才松了口气,转头看向温稚,小声问道:“你到底是咋知道我和蒋全的事?谁给你说的?!”
“我就不告诉你。”
温稚说完就关上了房门,气的丁秀芬心里抓狂!
这寡妇咋就油盐不进!
她来机械厂还专门去棉纺厂悄悄打听了下这寡妇的事,得知这人胆小怯懦,不爱说话不爱出门,是个
闷葫芦,从小就受了不少苦,心里这才放松了不少,于是就想着买一份桃酥过来让她尝尝好味道,顺便再探探口风,哪知道这寡妇竟然这么难说话!
丁秀芬没办法,只好去了杨慧家,杨慧家门关着,她敲了两下门,这次开门的不是蒋大丫,而是杨慧。
丁秀芬笑了笑,心疼的将一包桃酥塞到杨慧手里:“我听说你和蒋全又闹了,所以赶紧过来看看你,我给你和大丫二丫带了包桃酥。”她看了眼杨慧特别平静的神色,实在看不出什么:“你和他又在闹啥?”
杨慧看了眼手里沉甸甸的桃酥,看起来份量挺多的。
她叫来大丫,把桃酥交给大丫:“去和妹妹进屋吃,妈和你丁婶子说几句话。”
蒋大丫闻着香喷喷的桃酥味,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