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亲爹亲妈,一般人对小孩子的喜欢也就是图个新鲜,一旦看到生育带来的痛苦和孩子磨人的场景,恐婚恐育的念头就会完全盖过对小孩子的新鲜感。
纪柏煊送走人,给叶雪扬发过去一条友情提醒,算是回报他从前的数次“指点”。
后来几天,赫惟基本再没出现堵奶的情况,夜里到了时间宝宝哭饿,也都是纪柏煊去将孩子抱来,帮赫惟垫高枕头,解开衣扣,基本不用她怎么费心。
出了月子,赫惟基本可以忘记刀口的存在,一家四口从月子中心搬回别墅,月嫂也换成了专业的育婴师,又另外请了一个阿姨做饭、晚上带宝宝睡觉。
别墅的房间是套房,纪柏煊原本的那间由于分出一部分区域做了书房,空余的面积不太够放婴儿床,于是决定让两个宝宝晚上跟着育婴师和阿姨睡。
因为疫情,小公主们的满月宴没有大操大办,只请了些亲属和朋友,像当年给赫惟过成人礼一样,对外低调,对内却奢华无比。
满月宴的的最后一part,不出所料还是封酒环节,赫惟突然想起自己当年成人礼封的那两瓶酒,问纪柏煊什么时候能启封,他贴在她耳边说:“留着洞房花烛夜用。”
婚礼定在国庆。
尽管纪柏煊是如此的迫不及待,但为了让赫惟能以最完美的状态穿上婚纱,他只能选择忍耐。
虽然在他眼里,任何时候的赫惟都没有瑕疵。他爱她的任何样子。
产后修复近两个月,赫惟的体重终于达到理想状态,自信恢复七成,终于开始打扮了。
倾零和迩惜熟悉了育婴师和家里的阿姨,情绪也比刚出生时稳定不少,有时候几个小时不见妈妈,也不会喊叫。
这天,赫惟储存完两个孩子的口粮,将孩子托付给秦雨和育婴师,精心打扮了一番,去纪柏煊公司找他,预备给他一个惊喜。
剖腹产后满两个月,纪柏煊就跃跃欲试过好几次,却都因为赫惟迟迟无法进入状态,而以失败告终。
这事儿上急不得,纪柏煊自我安慰。
反正孕期那么长时间都熬过来了,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,万事还是要以赫惟的感受为主。
已是盛夏,室外燥热,赫惟穿了条清凉的裙子,画了个妆,难得穿了双高跟鞋出门。
裙子不算紧身,但设计扬长避短,赫惟出门前对着镜子拍了张照片发给孟昭过目,被评价为“纯欲”。
怀孕使人升杯,并且到目前为止都还没回弹,这大概是生育带来的唯一一点好处。
月子里纪柏煊就雇了专门开车的司机,听说小孩子抵抗力差容易总往医院跑,司机24小时待命,晚上就睡在楼下原来的保姆间。
赫惟没让司机开车,自己拿了车钥匙,哼着调调上了路。
久违的自由。
赫惟在每一个红灯的路口停下,偏头望向窗外,总能在旧的街道上找到风景的变化,这一刻她只是赫惟,而不是谁谁谁的妈妈。
平稳倒车入库,赫惟在纪柏煊的专属车位上看到他的车,然后进电梯间上楼。
穿过前台和工区,径直走到纪柏煊的办公室外。
上一次来这里,赫惟还和纪柏煊怄着气,当时心心念念的都是和程茗一起过情人节,满心的不愿意,也没自己用指纹解锁。如今再来,才发现她的指纹竟然还能解开这把门锁。
赫惟愣在门口,本来只是随便一试,却没料到引来一波回忆杀。
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。
就连那几年纪柏煊去新加坡分公司,中间他两度卸任董事长的职位,这间办公室都从未易过主。
“纪总太太来了!”工区不知道谁喊了一句,众人纷纷抬头朝这边望过来,离下班时间不到半个小时,大家早已无心工作。
赫惟没觉得吃惊,毕竟当时纪柏煊那场求婚的视频,曾经在网上引起过一阵短暂的轰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