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个蒋干晾在一边,让他一个人在那里尴尬。
“啊哈哈……”
蒋干果然尴尬了一会儿,然后他用干笑缓解了一下气氛,随后说道:
“多谢骆大人提点,不过在下真的没有刺探情报之想法,只是敬仰骆大人才学家风,所以相请。”
骆统觉得自己该警告的也警告了,再加上是对方请客,这酒也还行。
算是冲淡了一点自己的郁闷心情。
也不好再对蒋干始终摆着一张臭脸。
于是语气缓和了一点,说道:
“如此最好。”
“子翼官职比我高出许多,不必再叫我大人,可称我表字——公绪。”
蒋干连忙就坡下驴,为骆统续上一杯,说道:“我敬公绪兄一杯。”
骆统又端起杯子,一口喝干。
不多时,一壶酒喝完了,蒋干又让小厮送酒上来。随后来了几个侍女,将饭菜也送了上来,摆在桌上。
倒也颇为可口。
蒋干也不再询问唐剑或者江南的任何问题,只是向骆统请教学术,探讨文章,倒也颇为投趣。
如此,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骆统因为心中郁闷,很快就喝醉了,红着脸,眼睛失焦,手上的筷子都拿不稳,整个人摇摇晃晃。
蒋干眼珠子一转,放下酒杯,凑近问道:
“公绪兄,莫非醉也?”
骆统抬手一挥,将一个瓷杯都扫到地上:“没……没坠……”
蒋干嘴角上扬,伸手摸了摸胡须,然后道:
“既然公绪兄醉了,那今日便就此作罢,只是愚弟不知公绪兄家住何处,不好相送,不如我去侯府,请唐侯派人来送公绪兄回家,如何?”
骆统本来心情就郁闷,再加上眼下酒醉,越想今天的事就越郁闷。
本来还以为唐剑干掉了孙权,能够辅佐明主开创大业,自己也跟着名留青史。
可是他万万没想到,这个唐剑,刚打下江南就开始卖官鬻爵!
这种昏庸至极的做法,让骆统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。
转投了这么一个庸主!
还不如当时就从一而终,誓死不降,那样好歹还留下一个忠烈的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