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进:“娘,我与石榴真的什么都没有!”
钱绮:“好,娘信你。”
可钱绮到底还是不放心,便把石榴叫来敲打一番。
这丫头倒也老实,上回让她主动些,她也没把钱绮供出去,只自己认下了,钱绮便知道她是个本分的。
钱绮敲打了几句,见她瑟瑟发抖,也没再继续吓唬。
“起来吧,叫你去伺候少爷,可别再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,要心气高了,我便不能留你,可懂?”
石榴伏在地上:“奴婢知道。”
钱绮想了想,又问道:“你伺候少爷这些时日,可曾发现少爷有何异常之处?”
石榴:“少爷平日里都在书房,潜心读书,并无不同寻常之处。”
钱绮沉默片刻,摆了摆手:“退下吧。”
石榴跪久了,腿发软,起身时,两腿直打颤。
往回走时,她目光空洞地垂在地上。
当然有了。
少爷偶尔望向她时,就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。
那目光隐隐含情。
但她怎能将少爷的私事说出去呢?
第94章第94章“断送”
谢漼半个月都没收到寻真来信,在信中提醒,莫不是把写信这事儿给忘了?他可一直盼着她的信呢。
寻真没理,又是半个月过去,谢漼信中,先是问候她的身体状况,接着谈起近况,最近闹了一波时疫,他没日没夜忙,写信时,脑子昏昏沉沉,似乎也感染上了。
然后信的末尾又表示,许久没收到她的信,心里十分挂念,想知道她的近况,盼复。
寻真看完,还真被他这苦肉计给触动了一下,但又想,谢漼懂医术,若是真感染上,还能诊不出?他说的这么模模糊糊,应该没事。
还是没有回复。
又过了半个月,谢漼在信中直接点明:真儿这般记仇!以你之智,岂会不明?要气我到何时?待这疫患一除,我便得暂假回家,与你相聚。望勿再恼,切切盼你回书。
寻真总算回了,信上只有了一句,大概意思是——哦?真的吗?该不会又给我开空头支票吧?
谢漼回复:自然是真,亦有提早可能。
两人你来我往地写信,时间飞速,一转眼就到了六月。
寻真种的石榴树结果了!
一日清晨,寻真站在小竹椅上,数了数,共结了十五个果子,引儿从墙外跑进来,“姨娘,外头还长了两个呢。”
寻真心想,人工授粉还挺有效果,也不知这个品种甜不甜。
要八、九月份才能知道了。
而且果子会一年比一年多,两三年后,等石榴树进入盛果期,枝头就满是石榴,吃都吃不完,寻真回想起穿越前推车去卖石榴的情景,感觉已经离她很遥远了。
寻真仰头望着石榴树,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今日天气晴好,谢进本打算去府外逛逛,出了院之后,竟不知不觉往西边走去,等回过神,寻真的小院已近在眼前。
但谢进答应过谢漼,不会和寻真有任何往来,既然承诺了,定要遵守。
谢进正要转身,却瞥见墙外伸出的树枝上,吊着两颗青色的石榴。
初见寻真时的场景在脑中浮现。那时谢进为了躲避小厮,跑进她的院子,寻真正在院中做椅子。
谢进记得,姐姐院子里种了许多果树。
他长在乡野,自然认得,一边是橘子树,另一边是石榴树。
如今姐姐种的石榴树已结果了。
谢进小心往墙边靠近,心脏跳得飞快,大高个微弯着腰,贴在墙边,听了一会儿,听到里面的谈话声——是姐姐在与那两个丫头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