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起身又去给向还寒倒水,嘴里说道:“那日我筑基,你耗费不少灵力,我竟然忘了给你些丹药,实在是心头喜悦又急着回门派。”
他将水递过来:“给你赔个不是。”
向还寒接过,一时不知道是江熄太会做人还是要夸他记性好,这么久的事还能记得。
但他也还记得,当时向正雁以此事说江熄根本对他毫无关切之情,他也曾黯然过。
原来是那么久又那么小的事,其实他记得也没有那么清楚可。向还寒饮下,还了一句:“不碍事。”
正事说完、关切也已送到,江熄觉得自己也该离开了,毕竟向还寒这身子得多修养,瞧着天暗了便找了蜡烛准备点着。
“少宗主。”向还寒唤道。
江熄正在吹火折子,抬头应:“你说。”
“今夜当心,必要的时候护好自己,那狐妖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。”
江熄终于将蜡烛点燃,房中一时有了暖光,而他举着暖光走了过来。
“放心,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,除了结契,我还给那妖女准备了点别的药,定不会被她占了便宜。”江熄笑道。
这几日都没见这人展颜过,这一刻的江熄才更像向还寒脑海里的人。
任性、霸道、有鬼点子,但又比谁都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快乐。
“再说就算都失败了,大不了春宵一刻,我那点修为她或许也看不上,若是吸我精气也不过是老几岁,总好过我们四个人死在这里得好。”
他没注意到自己在说这句的时候向还寒攥住被子的手,骨节都发白了。
九娘子回来的时候带了些下酒菜,喊店里伙计上好酒,原本是只准备同江熄吃一顿的,结果看见他房中还有守诚和守谦。
“这两位可以回去了。”她提着酒倚在门口,虽是笑眯眯的,但一副你们怎么不解风情的表情。
“若只是喝酒,光你我二人未免单调,九娘子为何不让他两人先作陪?”江熄开口道。
“郎君可唤我娘子,不必带着旁的。”九娘子高兴地坐下,身后的门也随着关上。
因着被江熄安排了劝酒的任务,守诚和守谦硬着头皮陪着喝,但他们这般大的孩子哪有上等酒量的,没两炷香便喝多了过去。
九娘子笑着命人将人带走,又给江熄斟了一杯:“碍事的人终于走了,来郎君,我们继续喝吧。”
江熄心道不好,这妖女的酒量怕是要比他好,还好那茶水里他加了些迷魂药,再拖一拖大概便能起效了。
但当他还觉得能继续喝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有些迷离了,他撑住桌子晃了晃头,看见九娘子提着茶水壶朝他走了过来。
“郎君心思倒是不少。”九娘子把茶水壶扔到地上,发出破裂的声音,人朝江熄身上坐了下来,江熄下意识地就抱住了眼前人。
“可是郎君忘了,我可是狐妖啊,你同我玩这些,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?嗯?”她抬起江熄的下巴来,施展魅术的同时端详了下自己的胜利品。
这张脸好像真有点熟悉。
“都忘了问郎君叫什么名字了?”她的呼吸喷在江熄耳边,双颈交缠,双手褪去身下人的外衫。
其实她对此事也不是这么心急,只是她伺候的那位主子一向对天渊派的人护得紧,今晚把人办了明日就是生米煮成熟饭,拖一天她怕就享不了福了。
“江熄。”
“江……”九娘子的动作顿住:“哎呦郎君,你是江宗主的什么人啊?”
“他儿子。”
“嘶。”九娘子立直了身子,苦恼了一番后去碰了碰江熄的鼻尖,神情又蛊惑起来:“不过这倒也无事,反正我们不过是露水情缘,我瞧你道行不深,不若我也不要你的灵力了,我还送你一点,这样如何?”
江熄只会如对方所愿答道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