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回辜小裕,眼底更觉败兴厌烦,他手里不知拧了他哪儿。
辜小裕立刻惨叫:“啊!啊!疼!”
他尝试挣脱,可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怎么比得过阅历魄力皆在他之上的秦在水。
他手一空,跪瘫在秦在水腿边,砸人的酒瓶也就摔在茶几上,上面酒杯、果盘、押注的项链手表车钥匙,酒液混乱,噼里啪啦一片狼藉。
春好肩膀一缩。
有玻璃溅到她脚下,秦在水怕东西划伤她,微微侧身,甚至还觉得不够,下意识抓着她往怀里带了带。
周围人心惊胆战退老远,黄诗吟也不知被谁拉开,她懵怔地看着好好被那个资助人扣在怀里。
春好肩膀还绷着,她脸蛋靠着他颈窝,心却难得安定,甚至眷恋不已。
这是她分外熟悉的地方。
她以前也在杂草丛生的山上抱过他的,她搂着他脖颈,自己的侧脸贴着他,央求他和自己一起走。可他还是留在了那片火光里。
春好想起这一幕,她被他揽着,心里却流泪。
秦在水还一动不动盯着腿边的人。
“辜小裕,我的话你都当耳旁风是不是?”
辜小裕痛得咬牙,觉得自己手臂下一秒就要脱臼。
周围没人敢拦,谁敢拦秦家太子爷,他那些狐朋狗友们都越躲越远。
“姐夫姐夫!”辜小裕眦目欲裂,几乎吼着说,“我错了我错了!”
春好却被他这声“姐夫”给叫醒。
仿佛当头一棒,砸得她血肉模糊。她这次是真醒了,连连推开他后退。
秦在水却还捉着她胳膊,他太高了,胸膛也宽阔硬朗。
春好不管不顾,甩开他的手。
秦在水怀里一空,他一霎扭头,蹙眉不解地盯向她。
春好踉跄一道,秦在水怕她跌,又伸手去,可她再次躲开,伸手扶了沙发,这才站稳。
秦在水手里也空了,他目光深而用力,只看着她。
“姐夫!姐夫!”辜小裕还在挣扎,“我这次真错了,我再不开赌场了!”
身后钟栎抱着胳膊看戏:“你叫姐夫不如叫二哥呢。今儿个你姐来了都不好使。”
“栎哥栎哥!你帮我说说,二哥!二哥!”辜小裕虽不满秦在水,但终归是害怕。
他往回看钟栎,像见到救星,“栎哥我真错了!”
秦在水丢开他胳膊,脸色更冷:“道歉。”
辜小裕抱着手龇牙咧嘴,“等我先站起来。”
刚想起身,他小腿又被人踩住。
秦在水也没用力,但辜小裕却不敢继续起身。
秦在水:“先道歉。”
“对、对不起。”他恨恨说,“可以了吗?”
秦在水眼帘抬向春好:“听见了?”
“听、听见了。”
春好喉咙发干,心如凌迟。
秦在水这才挪开脚。
辜小裕立刻爬起来,走向门外。
“辜小裕。”秦在水略微回头。
辜小裕冷汗直流,他不敢不应声,停下脚步:“二哥……还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