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乔回答说。
“魔气既然能这么自信说出荒迢山,为的就是让我察觉,察觉他们也知道这个阵法的存在。”宴乔不知道这个幕后指使为何这么做,但还这般留着她,说明自己定有价值。
有什么价值?
宴乔还不明白。
“魔修必有准备。”
而她不能让剧情再次回到原有轨道。
长老会偏房。
韩扶被下人带到房间内,他站在门口,窗口紧闭,光线很暗,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下,灰尘在其中沉沉浮浮。
“长老说让您在这儿候着,他稍后便来。”
韩扶收回关顾四周的视线,对那下人点点头。
他昨夜收到匿名来信,说让他来长老会商议事情,未有姓名落款,更是探知不到灵力来源,他看完后,那信件自行销毁了。
韩扶见此事有些蹊跷,便前来。
不过对方并未让他等太久,没多久便传来声音:“可是干丹宗的韩扶小辈?”
韩扶转身看去,是楚丘道长。
楚丘道长手中仍盘着一串佛珠,漫步进屋,他抬手一挥,偏房窗户打开,灰尘也都一扫而空。
他眼笑着,对韩扶指了指身旁的座位:“坐。”
韩扶见到楚丘道长,更是意外了。
楚丘道长倒了两杯茶,其中一杯递给了韩扶,韩扶哪受得了这等大礼,连忙起身接过。
“楚丘道长找我可所为何事?”韩扶问他。
楚丘道长长叹一身,他轻啜一口茶水,接着说:“我记得之前干丹宗同灵卓宗闹过矛盾?”
“晚辈不知。”韩扶听闻过,但对此他不敢妄言,更是面前还是楚丘道长。
“那时灵卓宗抢了干丹宗的草药,李长老上门讨要说法,当晚竟惨死在自己房中。”楚丘道长语气愤然,“灵卓宗简直是我们眼中的败类,更是蛀虫。”
“晚辈记得那件事是李长老弄丢了灵草,怕受罚得罪才污蔑灵卓宗。”
仅是几句,韩扶明白楚丘道长的意思,可他再恨,还是有几分理智,不至于成为他人出手的挡箭牌。
“难道李长老就该死?”楚丘道长反问一句,感觉到气氛凝滞,他语气稍缓,“况且,李长老死在宗门内,灵卓宗可以无视结界了结性命,这实在是太嚣张了,可我们长老会在她面前,一点实权都没有,何来帮理一言。”
“韩小辈,你恨宴乔不是吗?”
铺垫这么久,楚丘道长道出自己的目的。
韩扶心道声果然,神色不变,并未说是与不是,只是小声迂回:“可是宴宗主修为太过强大,我才一介丹修,怕是一招都出不了。”
“不。”楚丘道长神秘一笑,“宴乔恐怕只是个花架子罢了。”
“何意?”韩扶听出楚丘道长话中有话,连忙追问。
楚丘道长没说了,只是侧头看他:“韩小辈若答应,我等能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“若你能同我等合作,灵卓宗必能倒台。”
韩扶还未说话,下人低头走来传话:“灵卓宗宴宗主过来了。”
宴乔来长老会的次数几百年来一只手都能数过来,而且每次都会闹得不可开交。
这次突然到来,让所有长老都始料未及。
宴乔站在议事堂中央,顶上投射下来的,都是各长老探究的眼神,她顶住压力,缓缓道来:“小辈此次前来,没有打扰到各位长老吧。”
即便宴乔近来并未闹出大事,此话一出,长老不仅不答话,还轻嗤一声。
态度显而易见。
宴乔脸上的笑容未变一分,继续说:“百花镇的魔气蛊惑花妖祸害镇民一事,各位长老可曾听说过?”
“魔修蠢蠢欲动,身不能破结界而出,而他们的魔气却可以从漏洞内爬出试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