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是一息,他就抚平好了烦闷,只余下安静跳动的心。
师尊还是关心他。
比他想像中的更为重视他。
那藏匿在蓝白衣物下的金色游龙,好似是他在师尊上的印刻。
同他那肮脏的心一般,隔着帷幔现世众人面前。
这种禁忌的刺激感要他心脏狂跳,目光也不自主想探寻更深处。
他开口,声音微哑:“眼见为实,徒儿可不知这底下的究竟是谁的。”
孟清辞遵循心中所想,想要更多,回神才发觉自己的话多么荒唐。
想像中的宴乔愠怒并未出现。
意料之外,她很自然在孟清辞底下拉下她的纱衣,甚至扒拉被她折叠起来的领子,凸显的锁骨以及那微微起伏的胸口若有若无现出。
“喏。”宴乔对着他瞳孔微缩的眼,眸里全是澄净和单纯,“可要瞧仔细了。”
更勾人了。
孟清辞喉咙滚动,干渴想喝水。
师尊难道不知给他人看里衣多有亲密吗?
孟清辞只听师弟们闲聊说过,青楼女子服侍时才会将外衣褪去,露出里衣,引着客人前去,而如此光明正大勾人的,也只有合欢宗了。
他有点怀疑是不是哪个合欢宗女修带坏了师尊。
“清辞这次信了吧。”
孟清辞想说什么,只见宴乔的通讯符亮了,颤动着吸引注意力。
他看到上面的名字,眉眼一沉,但是没有说什么。
在旁边等待宴乔查看消息。
是裴驰。
宴乔刚触碰到通讯符,上面的文字浮现半空,只有她能看到:魔气出来了。
孟清辞默默看着宴乔霎那间松下的反应,抿唇不言。
宴乔从未在他面前如此放松过,脸上还带着那耀眼的笑意,却不是面对他的。
那魔修小子有这般重要吗?
他欺骗师尊,从开始就有意用弱小模样接近师尊,可宴乔只是简单将他赶了出去,甚至连什么惩罚都没有就收他为徒。
曾经自己仅是吓唬一下师尊,师尊反而躲得远远的,甚至上次自己晚来一步、拿走了江予安的子蛊,宴乔给了他几天的黑脸。
孟清辞心中不悦,好似吃了未熟的青橘,身体浸满了酸涩,汩汩冒水。
等宴乔从通讯符中看向他,那些阴鸷可怕的神情瞬间收拾干净,未留一分。
“师尊可是收到什么好消息?”
“魔气逃出了,它们恐怕就是趁着时间想要逃逸回去。”宴乔站身要走,拿起搁置在旁的本命剑——之前原主把它放置器修长老修缮了,现在回来了。
这正是宴乔的计划。
他们如何整治魔气,它们都视死如归咬死都不吭声,更别说愿意透漏一个字了。
既然硬的不能来,她就来软的。
大典当日松懈,宴乔特地放宽警戒,等着它们逃出来,看回到哪里去,他们在后跟着就能找到老巢。
魔气嘴硬,脑袋瓜子不聪明,一点都没察觉,甚至身上沾染上了结界上孟清辞落下的灵气也不知。
“师尊一人前去?”孟清辞见宴乔压根没想带着自己,他提问一句。
“没有,我让江予安先去追了。”宴乔下意识回答,边说边撞进孟清辞的视线里
那沉静的瞳孔下全是他不自知的期待,宴乔难得默了,紧接着说:“你留在宗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