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她又倾身一分。
江予安身边萦绕着宴乔略有香甜的气味,像是浓稠的花香,又有几分是熟透的水果味。
总之,让他思绪几乎空白,更别说回答问题了。
“徒儿……不知。”江予安呆愣愣开口。
他刚说完,宴乔用指腹抵住唇,那一刻,江予安瞪大眼,下意识伸手搂住师尊的腰。
他视线往下移,同样落在她殷红的唇上。
“因为在喊小安的时候,就是喊了予安一次。”
江予安呼吸屏住,他手抓紧,攥皱了衣裳,师尊的腰很细,他双手就能圈住,初夏衣料比较薄,微捏起的肉软软的。
江予安舍不得松手。
师尊今天格外不同,格外主动,同以往很不一样,会逗弄他,也会像现在这般跟他玩着……
调情。
这个词浮在脑海中时,江予安不受控制想到一些画面,他喉咙干涩,不敢同师尊干净的眼眸对视。
江予安隐藏姓名去别处学蛊修,在里面很多人对于情蛊更感兴趣,还会流传给道侣吃情蛊的话本和画册。
有次传到江予安桌上,他仅是看一眼就丢在一边。
但那已经映入脑海中的画面又在此刻浮现,而上面的女人……成了师尊。
江予安心咯登,下意识退开。
很奇怪。
江予安从不会对师尊有这种奇怪的想法。
师尊给了他第二次生命,让他重获新生,即便知道自己父母的死亡便是师尊做局,甚至那些村上小孩对他又打又闹,也是宴乔从中洗脑。
他或许不用体验这些痛苦,只因宴乔为禁锢他的灵魂。
但江予安觉得还能接受,哪怕被孟清辞无数次拿出来明嘲暗讽,他并未改变想法。
这是不是说明,师尊最开始就关注他了,那他不同样也是在师尊眼下成长的孩子。
一日为师,终身为母。
江予安坚信自己在师尊心底必有一方地位,上一世为了证实这个念头他将师尊关入牢中,又愿意献出自己生命。
只要得到师尊一句自己就是她爱的徒弟,即便死去他也甘之如饴,能和师尊死在一块,又何尝不是一种心愿实现。
但现在……
江予安眸光沉沉,他不想和他人共享。
尤其是他那两个师兄弟们。
他想要师尊心里只有他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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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在宗门大比吃了亏,长老会还是不愿放弃,一天两天往灵卓宗而来。
宴乔并不想和他们见面,接触越多,她暴露的破绽会更多。
无奈即便闭门不见,长老们一直坐在前厅,到晚上也没打算回去。
直到见到宴乔,长老们又在几句话后露出真实目的。
“想见裴驰可以。”宴乔随意侧靠在把手上,她轻抚摸手中温顺的兔子,瞧了面前站得笔直的长老们,“人可不是白见的,长总要有些表示。”
话语的暗示意味很重,想要见人可以,但是需要法宝来换机会。
长老们气得脸色难看,他们可是德高望重的长老会,在修仙界里无人敢这般驳面子。
他们更不可能为了见人,又白白把手中的武器白送给别人对付自己。
最后左右思索后,只能气得甩袖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