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缠着他的唇,似要亲近却又隔着分毫距离,引他步步紧追。
娇容泛起潮红,软糯的唇淬了蜜,勾得人恨不得一口吞吃入腹,再不留余地。
“执玉哥哥……”
姜稚月双臂缠上他的脖颈,小手指一下一下抚过他颈后那块儿凸起的骨头上。
像乍然引爆炸药的火星儿。
男人呼吸重重一沉。
宋砚辞浑身血液骤然激涌,眼神猛地一黯,压着她的后脑不由分说地欺身吻了上去。
唇瓣相贴的一刹那,两人的身子俱是一颤。
姜稚月头脑空白,盈在眼眶里的泪不受控制地溢出。
她把腰塌进他的怀里,任他更紧地握住,男人的手指一寸寸收紧、摩挲,姜稚月浑身血液骤然激涌。
少女柔软的唇瓣轻轻张开,颤巍巍探出小舌。
可就在湿软的舌尖触碰到男人温凉唇瓣的刹那,宋砚辞身子骤然一僵,随之紧握住她的双肩,将她一把推开了去。
“执……”
“抱歉,是我僭越了。”
宋砚辞出声打断她的话。
他的嗓音染着情欲的浓重喑哑,淡色的唇被她舔上暧昧水渍。
然而他眼底的欲望却退得一干二净,神色甚至比之从前的清冷更加疏离,只冷冷地看着她。
姜稚月心底涌起酸涩,既难堪又委屈。
她张了张嘴,正要开口,忽听不远处传来许多人声。
两人之间仅有的旖旎被打破。
姜稚月眼底含泪,慢吞吞从他身上下来,紧紧拢着披风,一步一步朝人声处走去。
宋砚辞转动轮椅,跟在她身后,沉默着不发一言。
树影将二人的影子不断切割、融合、再切割。
像是方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。
姜稚月回到寝殿的时候,锦葵早已拿了大氅在院外候着。
见她回来,匆匆跑来将大氅披在她身上,看了眼不远处的宋砚辞,扶着姜稚月进了屋。
重新梳洗过后,姜稚月也竭力整理好了情绪。
瞧了瞧镜中毫无破绽的自己,重重呼出一口起身带着锦葵去了正殿。
璋华殿出了这么大的事,咸德帝和太子早就知晓。
姜稚月刚走进院子,就见正殿里灯火通明。
璋华殿所有在册的侍卫丫鬟,乌泱泱在院中跪了一地,百来号人的院子里却静悄悄的,连一片枯叶落在地上都能听见。
她往人群中扫了一眼,抿了抿唇,垂眸走进了殿中。
太子、宋砚辞和宋知凌都在。
姜稚月借着跨过门槛的功夫,飞快往宋砚辞身上扫了一眼。
男人换掉了之前身上穿的雅白色长衫,换了件水蓝色云缎锦袍,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握着一只茶盏,在她进来时,冲她微微颔首,又神色如常地收回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