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砚辞的眼神渐渐黯了下去,看了她许久,忽然嗤笑一声:
“其实你从未相信过我。”
“你……”
姜稚月气息不稳,心里又慌又怕,红了眼眶怒斥他:
“你心术不正!你道貌岸然!你本就比不得宋知凌赤诚!你处处都是算计,让我如何相信你!”
“姜稚月,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?”
宋砚辞气笑了,掐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:
“我是道貌岸然,我是心术不正!你要不要看看,我还有更加道貌岸然的样子?!”
姜稚月双手扒着宋砚辞的手,眼底盈着泪:
“宋砚辞你敢……”
宋砚辞“呵”了声,正要说话,门口忽然传来常樂的声音:
“殿、殿下,芸夫人她突然呕血了!”
姜稚月和宋砚辞闻言都是一愣。
宋砚辞松开了姜稚月的手臂,看了她一眼,披上大氅匆匆离开了内殿。
宋砚辞一走,姜稚月脱力般瘫坐了椅子上,脑中胀得厉害,身上也忽冷忽热。
没过多久,锦葵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。
姜稚月奇怪道:
“今日的安胎药不是都已经喝过了么?”
锦葵搅动着白玉汤勺,解释道:
“太医说今日的安胎药调整了药方,喝完后会觉得浑身体热,这碗药正是缓解那体热之症的,公主喝完了好安睡……公主怎的这般看着我?可是这药有什么问题?”
姜稚月从怔愣中回过神来,接过药碗仓促搅了两下,心神恍惚道:
“没什么。”
原本以为宋砚辞这一去,半夜里就会回来。
姜稚月专门熬了会儿夜,想着等他回来当面对他道一声歉。
却不想一直等到姜稚月不知何时睡了过去,晨起的时候还未见到他回来。
从那日开始,宋砚辞似乎就变得很忙。
姜稚月再未见他回过寝殿。
正月过完后,宋砚辞干脆命令常樂将寝殿里属于他的东西又全部都搬走了。
姜稚月看着常乐忙前忙后指挥人将东西往出搬,忍不住上前问:
“殿下这几日在忙什么?芸夫人如今怎么样了?”
常乐眼神微微闪躲,笑着打哈哈:
“今日朝中事务繁忙,殿下怕夜里打搅到夫人休息,这才命老奴来将东西搬走,至于芸夫人嘛——”
常乐思忖着用词:
“除了除夕那几日身体不适,如今已尽数痊愈,身子好着呢,夫人勿念。”
姜稚月拧眉:
“他便是再忙,亲自来一趟的时间也没有么?”
常乐弯身干巴巴地笑了两声,没答话。
姜稚月扶着腰,视线从他脸上划过,好半晌,二话不说转身进了内室。
第59章第59章“你就是太子殿下那位‘……
打从除夕夜那次后,姜稚月已经有近三个月没见过宋硯辭的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