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稚月只看了一眼,就闷过头去不发一言。
男人将铃铛放在桌案上,铃铛脆生生地响了一下后,嗡鸣的颤音徐徐扩散。
宋砚辞道:
“现下,你是起来用膳,还是继续躺着?”
他的语气太过云淡风轻,姜稚月听见他说这话简直要气死,猛地抬头瞪他。
视线扫过的时候,忽然发现自己的衣裳都被整齐地叠放在床头的柜子上。
再思及方才有婢女进来送食盒时,房门并未被重新上锁,姜稚月的神情突然一变,咬着唇泪眼盈盈地看着他,好不可怜道:
“既是用膳,执玉哥哥这般绑着我,我如何用?”
说着,她还故意动了动手腕。
那脆弱白皙的皓腕上,一圈紅色分外刺目,有些地方还不小心磨破了皮,看着确实可怜。
宋砚辞扫了一眼,抬眸盯着她,眼底带着兴味的笑意。
“不若,我喂你如何?”
姜稚月的脸一红,心慌之意不加掩饰地浮现在酡红的小脸上。
“还、还是我自己来吃,你替我解开。”
她的话音未落,宋砚辞就没忍住轻笑了出来,亲自抬手替她解开了手脚
的束缚。
他笑的语气,就像是看透了她的小伎俩却不揭穿,只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的爪子下挣扎的样子。
但姜稚月管不了这么多了。
宋砚辞剛将她的金链解开,她使出浑身力气重重推开了他,然后飞快拿起床头的衣裳,一邊手忙脚亂往身上披,一般疯了般往门口跑去。
身后的脚步声迟迟没有跟上。
姜稚月心中一喜。
就在她的手剛将门扇拉开一条缝儿,门外灼亮的阳光照进来的时候,身后忽然窜过一阵风。
紧接着只听“咣”的一声。
伴隨着姜稚月的惊叫,她整个人便被宋砚辞攥着腰肢重重压在了门板上。
还不等她反应过来,男人已经如同报复一般陡然撑得满当。
一瞬间血液疯狂窜涌,姜稚月的头皮发麻,双腿一软便瘫在了他的怀里。
宋砚辞并未急着动,额角的青筋因为隐忍而疯狂鼓跳。
他的眼神阴沉得可怕,沉沉地看着姜稚月,一寸一寸拼命地挤将她深深钉在门板上。
“原来阿月说的用膳,是想被这样喂饱。”
姜稚月的指甲深陷在他的手臂上,染着蔻丹的指尖泛起粉白,痛苦得仰起脖颈,却因为双腿无力而越发吃得深。
听到他的那句喂饱,她的脑中不自觉浮现出昨夜将要失去意识前,自己无意间的一瞥,那高高隆起的小腹让她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怀胎六月的时候。
她又惊又怕,娇稚得嗓音颤着:
“执、执玉哥哥……”
少女实在太过白得耀眼,脖颈和脸颊上一层薄薄的粉色像是从玉中透出来的。
颤巍巍的小琼鼻上薄汗岑岑,染着朱色的眼尾漾出娇媚潋滟的水光。
宋砚辞的眸色更深。
男人托着她的腰,精壮的肩背耸动,每条硬朗的去向都充斥着力度。
陡然重起来的力道顶得她向后一撞,双脚险些离了地,白皙娇嫩的颈肩都蹭出了红痕。
姜稚月吃痛,眼眸有瞬间的失神。
宋砚辞观察着她的神色,隐忍着掌握节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