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急忙想起身去瞧瞧,然而刚一动就感觉到热意,她瞥了眼彻底僵住。
“醒了?”
宋砚辞坐到床边,语气温柔。
他伸手将她腰下的枕头取出来:
“你也别怪我,陆詹说宋知凌的时间等不得了。”
姜稚月敛了眸,原本想说的话尽数卡在了喉咙。
过了好半晌,她低低道:
“我想去看看他。”
“好。”
男人的笑意依旧温润,看起来心情像是好极了,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。
白日里,他又恢复了那个清冷温润,端方矜贵的大宋国皇帝,明黄色衣衫上繁复的龙形刺绣精致威仪,丝毫看不出半丝夜里的模样。
只出了那几道渗着血的抓痕。
姜稚月视线从他颈侧的抓痕上扫过,脸一热匆匆别开视线。
“你先出去,我梳洗过后,带我去见他。”
“好。”
宋砚辞答应的干脆,这让姜稚月不禁多看了他一眼。
却不想他下一句就让她羞赧地想直接将身后的枕头砸过去。
他说:
“陆詹替你号了脉,近日你是最易受孕的时候。”
之后他深深看了她一眼:
“朕先去同那帮大臣议事,晚些再来看你。”
第66章第66章“喜脉。”
姜稚月又重新住进了宋硯辭的寝宫。
原本以为,她这般不明不白地住在皇帝寝宫,会受人非议。
然而宋硯辭也不知是手腕了得还是什么,登基仅仅一个多月,便将宫中从上到下约束得服服帖帖。
宫里的每一个宫人看到她时,都不曾多看一眼或者多议论一个字。
在这一点上,姜稚月心里总算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烛火闪烁,窗外夜风徐徐。
月光映照着竹影,在绢窗上投下影影绰绰的暗色。
姜稚月看着床上的男人,长叹一声,用手戳了戳他的脸颊:
“宋知淩,你怎么还不起来啊?”
她吸了吸鼻尖,語气闷闷的:
“成婚的时候,你不是说以后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么?怎么现在变成了我日日守着你啊?”
平日里宋硯辭只許白日她来看他。
今日是他出宫去了,她才能有机会支走陆詹和常康,单独与宋知淩说说话。
虽然他还昏迷着,但姜稚月记得宋硯辭说过,他能听到,所以姜稚月想只能白日里来看他也好,免得让他看到她和宋砚辞那些不堪之事。
姜稚月拢了拢外裳,勉强遮住脖间斑驳的紅痕。
她的皮肤本就很白,又嫩,那些痕迹便分外明显,也消得慢。
艳的压在淡的上,一层叠着一层。
“宋知淩,你再不起来,我可就不要你了!我当初可是为了你,才来的宋国,怎么才走到半路上,你就抛下我不管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