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他们面前的机器,也能看得一清二楚!
不过……鼻子已经碰到纱网上了,但他还是努力往前凑了凑。
这机器能看到的范围似乎有点小啊!
他现在呆的地方正好是盲区!
几人交头接耳一阵,一个人走出他的视线。
祁安也从墙壁上跳下来,坐在同样是盲区的墙角。
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有人进来,这些人真是胆小,是怕他趁门打开的时机逃跑吗?
还没等他得意起来,就闻到一股怪味儿,正是他那天被迷晕前闻到的味道!
可恶!
手段好卑鄙!。
再次醒来果然换了个房间。
双手双脚被牢牢绑在床上,大灯照着他的身体,一群人对着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,他一点儿也听不懂。
胳膊上的刺痛感很强,似乎有什么液体被注射到身体里,但头也被固定住,看不见到底在搞什么。
当然,就算头能动,他也看不出来。
文盲是这样的。
看是看不懂,但这种感觉非常熟悉。
十岁前,他都生活在这种地方。
暗无天日的地下研究所,被一大堆仪器包围,被一群人研究。
更早的记忆记不清,大概是两三岁以前,作为唯一一个成功的人兽基因共有体,被一部分人视为人类的希望,又被另一群人视为危险品。就这样一直被固定在仪器上,每天接受检查。
最后他们证明,这个共有体除了能变换形态,没别的厉害的地方,这实验从目的上根本不能算作成功。
他也就没什么人在意了。
直到基地长祸害完自己其他孩子,想起这儿还有个特别的。
当年祁安被判断为基因不稳定,说是活不过十五岁,但这么多年过去,他不是还好好的?
基地长越想越觉得可行,想抓他发挥点儿余温,结果祁安早跑了。
嗯、还是被抓了回来,都怪他太大意!。
十来年过去,这地方先进不少,把他绑来还知道要先迷晕他,不是挨大棒子敲。
但这种感觉不管过了多久也无法适应,所幸闭上眼睛,想想别的。
例如什么时候有人来救他。
这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,他不会被打死吧!
汗毛一瞬间立起来,这个被他逃避的猜想灌进大脑,驻扎在脑子里,根本赶不走。
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情绪占据身体,大脑不受控制地幻想不好的结果,心脏像是被揪紧,嗓子里似乎有一股气被堵着。
难过……是这种情绪吗?居然这么难受。
刺痛感从手臂传到全身,还有一些恶心,胃似乎也被挤压着,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。
胃里还有尹秋池做的菜,不能吐啊!
难过的情绪降下来,愤怒又开始燃烧。
为什么他一出身就跟别人不同?为什么有人会批量生产孩子给自己续命?为什么他这么倒霉,只是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,就这么难吗?
愤怒转变成委屈,祁安想把自己蜷缩起来,但身体被固定住,哪个部位也不能听他的指挥。
最后变成庆幸,至少还没跟尹秋池走到最后一步,自己就算没了,他也不会那么伤心吧。
但祁安还是希望有人来救救他。
听到基地长给他放假,尹秋池在心里“呸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