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听他提起昨晚,罗莎立马跟他黑着脸要钱,表情像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。
她严词厉色道:“加钱,必须加钱,还要再算上精神损失费,至少要一百个金币。”
“一百个金币?”麦克拉特只当她狮子大开口,“就算是海茵那个不会算数的家伙,也从没给过你一百个金币,你这是敲诈勒索。”
他把她强行抱到卧室里,罗莎咬了他胳膊一口,他疼得嘶嘶叫,很生气地把她放在床上,让她先在这里好好冷静下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
他故意在她面前振了振衣领,像只花枝招展的白孔雀。
很明显,有衣服穿他很有优越感。
“快把钱给我。”罗莎愤怒极了。
“不给,你别想唬我,表姐昨天就放出了,根本不是你的功劳。”
“也有我的一点点功劳,而且你不能说话不算数。”
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麦克拉特哼了声,傲慢起身,打算离开房间。
“贪婪又唯利是图的家伙。”他又小声说了她一句。
罗莎不懂喜欢钱有什么错。
被指责的委屈以及强烈的追债渴望让她冲动上头,她气鼓鼓冲出去追上麦克拉特。
麦克拉特眼睛瞪大了,没想到她敢追出来,他急忙带她躲到长廊里巨大的盆栽后面,这高达两米直径一米的巨型植物完美地遮蔽了外界的视线。
“给钱。”
“嘘。”
一伙记者正对着要发表演说的梅尔围追堵截,扛着摄像机轰隆隆经过,麦克拉特捂住罗莎的嘴,他好像摸到了她的舌头,湿乎乎的,带着微热的津液。
罗莎当即冲他吐口水,麦克拉特一跳很高,他踩到了罗莎的被子,又被脚下地毯绊了下,两个人从巨型盆栽后滚出来。
麦克拉特感觉一团很绵软的东西在将他镇压包裹。
他仰面躺在地上,罗莎摔在他身上,她胸口被硌得不舒服,飞快爬起来,于是姿势变成了骑在他身上。
麦克拉特望了眼周围。
很不幸,长枪短炮,众目睽睽。
他痛苦地闭上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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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下来。”麦克拉特恼怒的声音里有一种悲愤。
罗莎披着被子,从他身上衣衫不整爬下来。
所有的的媒体记者们看到了这一幕,都失语了。
他们架着肩头的摄像机,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拍。
这场骚动引起了整座银宫大楼的混乱,何塞很快赶来,他看到罗莎披着波浪般的瀑布长发,披着被子缩在墙角,麦克拉特就冷着脸站在她身边,表情倔的要死。
在何塞的命令下,所有的镜头都掐掉了这段,一些官方直播画面临时插播进早已备好的视频,观众都没有发现异样。
阳光明媚的大厅里,在因为不可描述事件被迫推迟一小时后,梅尔终于登上了台,历经沧桑地发表他的就职演说。
他是个很有仪式感的政治家,在此前排练了无数次,千辛万苦,精心准备,只为就职典礼完美的发挥。
可他极为体面的表演就这么被搞砸了。
那两个光天化日偷情的家伙抢走了大厅里所有的关注!他们把首相的就职仪式闹得乱成一团!
台上阳光明媚。
但梅尔的内心是凄凉的,他在短短一小时内精神打击很大,没了容光焕发,连来时春风得意的神情都蔫了。
心里苦,还要保持微笑。
何塞在高处俯瞰着,叹了口气,简直罪大恶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