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么?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宠物,反叛军更不会放过你,你忘了你上次身陷险境就是拜他们所赐么。”
罗莎神情陷入惨烈与绝望。
何塞松了些力气,语气低缓:“跟我认错,说你错了,下次再也不敢了,我就把你的奴隶信息删除。”
“我”罗莎张了张嘴。
“对,说你错了。”何塞撑身起来,声音蛊惑,循循善诱。
在他起身时,罗莎终于腾出手,扯断了项链,抄起胸前的宝石板砖冲他脑袋砸了过去。
何塞愣了下,他后知后觉,疼痛的感觉袭来,头顶的血正往下涌,像打翻的猩红颜料。
血液如此黏稠,在受伤的皮肤表层慢慢扩展着,以一种糖浆的液体质地渗出,宛若受刑圣子的伤痕。
他嘴角的弧度像翻了个的月亮,自己居然蠢到犯了跟上次一样的错误。
血花流入口中,他的小奴隶已经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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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半的雷声响彻天际,仿佛要劈开整个半球。
殿外近卫团荷枪实弹,罗莎是没法逃掉的,只能往宫殿深处逃。
她拼命往楼上跑,但在楼梯上她被何塞追上了。
他头上流着血,滴到衣服上,金贵的鬈发被弄乱,表情阴翳冰冷。
“我说过你再敢打我,我就把你浑身揳满钉子,让你哪里都去不了。”
罗莎很害怕,他的声音仿佛在她身上疯狂钉凿。
“你怎么就是不乖呢?”
何塞把她逼得不住后退,几多风雨下,她苍白得有些渗人,忧伤冷冽的美,因恐惧而瑟瑟发抖。
她的喉咙里溢出低低吼声:“我凭什么听你的。”
“凭什么?我来告诉你凭什么。”
何塞上身已经被血水染透,他的眼神比地狱还要冰冷,让罗莎身体瞬间变凉,难以遏制地颤抖。
他抓住她的头发,逼她仰头正视自己,眼中的蓝色火焰在忽忽焚燃。
“说你是谁的人?”他逼迫她承认。
罗莎死死抵住牙关,就是不说。
他像条恶犬那样伏在她胸前嗅,聆听她的颤栗,突如其来的恐惧像蒲公英的种子游遍全身,罗莎感到呼吸困难。
“你是我的人,你只能是我的。”
罗莎嘶吼:“没有人能拥有任何人,你无法拥有一个人类,我的身体只属于我自己。”
何塞从未发现她如此愤怒,愤怒到他困惑不解,她竟然连死都不怕了,冲他声嘶力竭。
他不过是像从前一样毁灭了点什么啊。
最正常不过的事。
却招来反噬。
她怎么能违逆他呢?
她就在他掌心里,像一条冰冷抽条的青枝,几乎要被他折断,汁液泛滥,分泌出痛苦苦涩的味道,那令他深深着迷,又令他厌烦。
密密麻麻铁锈腥湿的吻溜着肩膀滑落,冰蓝眼珠里那种痴迷的空洞,那种辽远、搏动、与触颤,沿着光裸脊骨缓慢而上,诡秘压抑,弥天盖地。
雨声越来越急,风中扑来雨花和血锈的味道,何塞眼里响起吞噬声。
大地在暴风雨中失重,他的浑身热血沸腾
第64章Lock乌木丝缎花
第二天,罗莎醒来时,她被关在了陌生的房间。
地上铺着乳白色的兽皮地毯,床上残留混杂着两具身体黏在一起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