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莎和麦克拉特站在原地。
“所以他给了你名分?”麦克拉特开口道。
“你把这当成是给名分?”
“不然呢,你这么招摇。”
罗莎想拿胸前的宝石砖拍他脑袋,她思量着这样做的可能性和成功率。
祖母绿硬度只有5,很难实现。
她放弃了。
许久没见面,两人说话夹着小刺。
“看得出来哥哥很想证明什么。”
“想证明一个叛逆他的人怎么被他驯化成阶级的叛徒。”
“不,想证明你是他的。”
“他只是想借着羞辱我来刺激反叛军。”
“是么?”
“你不了解。”罗莎认为麦克拉特思考得太过浅显,这明显是政治博弈。
“是啊,我不了解,但我比你更了解男人。”
他们两个斗着嘴,麦克拉特看到她的头发那么乌黑柔顺,披在雪一样白的颈后,轻轻飘拂着。
他被一种喷薄欲出的思绪苦涩威逼。
面对她轻盈的诱惑,他必须强行压抑,在自己哥哥和未婚妻的注視下装作若无其事。
他刻意想说点什么,姿态高傲尖锐,却更像是为了仓惶遮掩。
海伦在远处仰长脖子,适时地往这边看了一眼。
罗莎注意到了,她止了声,很自觉跟麦克拉特拉开距离,然后离开。
何塞的手段很有效,麦克拉特有了未婚妻,她自己就会退避闪离。
麦克拉特望着她的背影,而他的未婚妻在不远处等他。
这对年轻的未婚夫妇默默对視,他们都需要彼此维护什么,绝不能戳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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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莎待在宴会上,感觉时间过得好慢,她听着曾经在社交季听过的歌,曲声缓缓流动,掺杂着上流社会美味多汁的八卦绯闻。
是谁在控制时间流速呢,让它们一分不少的,在这个维度里刚好流到那个位置。
无数双眼睛投来注视,在她感觉最难熬的时候,費德麗卡找到了她。
費德麗卡富麗发亮的指甲捏着细颈酒杯,关于何塞,她没有埋怨罗莎的隐瞒,反而神秘兮兮道:“这些年表哥身边从没有过女人,不沾女色,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对了,他那方面正常吧?”
罗莎抿抿嘴,該说正常还是不正常,她没有过别的男人,无法比较,也说不上来正常不正常。
她想了想何塞这些天的表现,老实道:“好像不太行的。”
費德麗卡嘴巴大张,八卦的耳朵竖起来,兴奋道:“真的吗?不应該啊,他每天都吃药的。”
药物的事罗莎一知半解,何塞会注射些東西,也会精致护肤,她猜测有的或许跟他改造体质有关,不仅如此,他还苛待地指责她都不怎么抹护肤品,他自己抹香香也想让她也抹。
費德丽卡眼里精光闪闪:“表哥真的这么没用啊?不过他真的好喜欢你,这块绿宝石就是那块第六區新开采的传奇宝石StonedRose吧,让我看看。”
新开采的?
可是何塞说过是很久前的了。
罗莎没在意,很慷慨地让费德丽卡上手随便摸,费德丽卡爱不释手,罗莎看着她高兴的样子,犹豫要不要把神官拜访的事跟她说一下。
“哎,可惜我结婚的时候没办法佩戴这样璀璨的珠宝。”
罗莎愣了:“为什么?”
“爱德华没有钱,我不想让他太尴尬。”费德丽卡笑笑,她还是很照顾丈夫的玻璃心的,而且他们的婚姻不被貴族群体祝福,费德丽卡政治嗅觉敏锐,还是觉得低调些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