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喝口水。”姜芝说完,发现她的喉咙紧得厉害。
“快点,等下就到你了。”
姜芝轻轻嗯一声,走到饮水机旁,接了一杯冷水灌下去,冰得她胃里一阵收缩,却平复了些惊慌的情绪。
她捏着水杯看着牌桌上的三人,装成闲聊的样子问道:“你们知道梁年前妻的事吗?”
话落,大家脸色骤然一变,好像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,纷纷放下手里的麻将,表情变得慌乱起来。
“……那个,马上到午饭时间了,我得回厨房工作了,今天就打到这里,我先走了。”王叔眼神闪烁,从椅子上站起来,说完匆匆忙忙走了。
“我,我也想起还有些事没做,我也走了。”周姨也紧接着离开。
“他们怎么了?”姜芝疑惑地看向崔池,“他的前妻有这么吓人吗?”
“我一手好牌都被你毁了。”崔池可惜地看着面前的麻将,语气含着些许埋怨,“你就不能等我打完这一局再问吗?”
“照你这情况,打到天黑都打不完。”姜芝重新坐回椅子上,催他,“行了,人都走了,现在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?”
崔池靠在椅背上,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说:“宋家有规定,不能私下谈论宋梁年前妻的事,特别你又是未来的女主人,丢饭碗的事他们当然不会做。”
只是这样?
如果只是会被开除,那刚才他们的反应未免太大了吧,好像很害怕似的。
姜芝心里一动,看向崔池:“……她是不是已经,死了?”
甚至可能死得很蹊跷,所以大家才讳莫如深。
宋梁年身边的影子,还有她刚才看见的那双女人的手,很有可能就是他前妻。
崔池微愣,“你为什么会觉得她已经死了?”
姜芝踌躇了一会儿,说道:“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我看见那个东西的事吗?刚刚打麻将时,我看见自己的手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手,我怀疑是他的前妻。”
崔池听完,无奈扶额,“你看错了吧?你再这样下去,我觉得我真的要给你找个精神科医生来了。”
他又道:“难道宋梁年没告诉你吗?他的前妻是失踪了,所以你那些稀奇古怪的猜测根本不切实际。”
失踪?
姜芝联想到木沙村里那些失踪的年轻人,就是被村长杀害了,所以失踪也有可能代表死亡,只是其他人还不知道而已。
“她是怎么失踪的?”姜芝继续问。
“这个就不清楚了,我们只知道她突然有一天不见了,离开得无声无息,宋家动用关系到处都找不到她,像是人间蒸发一样。”
阴雨绵绵,雾气蒙蒙的天气,潮湿的冷风吹进光线幽暗的房间,安静的环境中,崔池声音清缓地说着这些,这种气氛之下,姜芝仿佛自己在听鬼故事。
“没报警吗?”姜芝问。
“报了,结果都一样,找不到。慢慢的,宅子里就有了流言蜚语。”崔池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姜芝,缓缓道,“有人传言她已经死了,还有人说她被人谋杀了,甚至……”
崔池说到一半,停住了。
姜芝连忙问:“甚至什么?”
“既然是流言蜚语,也没什么好说的。”崔池推了下眼镜,“这就是宋家规定私下不能谈论这件事的原因,之所以告诉你这些,是免得你又胡思乱想。”
“现在这里又没其他人,说一下没人知道,你快说吧,到底是什么啊?”这人说话说一半,给姜芝难受得不行。
这次崔池说什么也不肯告诉她了,凉凉地瞥她一眼,“我已经冒着被东家炒鱿鱼的风险和你说了这些,你还真想我去喝西北风啊?”
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姜芝也不好意思再问,尽管心里好奇得猫抓狗挠似的。
“对了。”姜芝想起昨天没说完的事,不过这次为了不让崔池看出破绽,她故意装出很生气的样子,“宋梁年和李真莉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崔池拧眉,眼神闪过一丝为难。
“……关系这么复杂吗?”姜芝微惊,限制级画面不受控制地从脑子里蹦出来。
“你想哪里去了?”崔池怕她误会,解释道,“他俩是远亲,李真莉是宋梁年外婆的表妹的堂兄的孙女。”
……这什么跟什么啊,关系太复杂了吧!
姜芝听晕了,也懒得去理清关系了,直接问:“所以,他们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?”
崔池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