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下次你见到鬼,请你一定不要跑,慢悠悠地走,看你怕不怕!”姜芝没好气,又问,“小橘是谁啊?”
“我养的那只猫。”崔池从房间里拿出一个药箱,取出清理伤口需要的东西。
“……”姜芝问,“猫呢?怎么从来没在你家见过它?”
“它除了回来吃饭,其他时间都在外面玩,每天不知道多潇洒。”崔池拿着一瓶生理盐水要帮她冲去泥巴,对她道,“伸手。”
姜芝闻言伸手,顿时,针扎般的酸刺感从伤口传来,生理盐水浸到肉里,疼得她龇牙咧嘴,“轻点,轻点!”
“这么一点小伤,鬼叫什么。”崔池嫌弃道。
姜芝愤愤地瞪了眼崔池,长得这么斯文,嘴却这么损。
“咦。”她忽然看见左手手臂内侧有两个小洞,有些发肿,“这应该是被什么虫子咬伤的吧?”
大概是刚才摔倒时,正好被草里的虫子咬到了。
“我看看。”崔池凑近些瞧了瞧,“看见是什么虫咬的吗?”
“没看见,那里黑灯瞎火的。”
“没事,问题不大。”崔池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个装着红色不明膏体的玻璃瓶,“涂点这个就好了。”
姜芝看着崔池很珍重地打开瓶盖,一股难闻的腥味飘了出来。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气味,像是腌了几年的臭鱼,腥臭味发酵浓缩,简直刺鼻,熏得她赶紧捂住鼻子。
“什么东西?怎么这么臭!”
崔池神秘地笑了笑,“好东西,只需涂一点,伤口第二天就能好。”
姜芝瞥了眼没有任何生产标签的玻璃瓶,怎么感觉那么不靠谱呢。她眼神怀疑,“真的假的,是什么土方子吗?这么臭,不会是坏了吧?”
“不识货,一般人想擦还擦不到。”崔池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取一些瓶子里的红色膏体,盖上瓶盖后,轻轻涂在姜芝的伤口上。
“到底是什么呀?神秘兮兮的。”被涂抹过的伤口立时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,痛感果真消退不少,姜芝对瓶子里的膏体更加好奇了。
“宋梁年应该已经给你介绍过它了。”崔池帮她处理完所有的受伤部位,抬起头看着她说道,“这是血菇。”
姜芝一愣,脑海里闪过那天宋梁年带她参观血菇的画面,她拿起桌上的玻璃瓶放到眼前,看上去平平无奇,价格却昂贵到离谱。
“原来它还有这种功效。”姜芝道。
崔池从她手里接过瓶子,重新收好,“是啊,所以我说它是好东西。”
姜芝指了指被虫咬过的地方,“这里你还没涂药呢。”
“棉签已经扔了,重新拿一根又得浪费血菇,太败家了。”崔池道,“你自己沾点口水摸一下得了。”
姜芝嘴角抽了抽,“谢谢你啊,蒙古医生。”
“不用谢,伤口处理完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崔池不客气的送客。
一想到要回去那个闹鬼的屋子,姜芝表情变得极其纠结。
“怎么,不想回去?”崔池挑眉,表情微妙,“难道你想睡在我这里?”
“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开玩笑。”姜芝已经习惯他时不时抽风一下,不过,她现在除了那个院子,确实无处可去。
唉,姜芝在心里默默哀叹,每天晚上都像试胆训练一样。
姜芝认命地起身,准备离开,崔池忽然叫住她,“算了,看你这么可怜的样子,我送送你吧。”
再次回到姜芝住的别院,房子里黑漆漆的,灯光早已熄灭,那个女鬼也不见踪影,看来是吓不到崔池了。
崔池走到屋里打量一圈,姜芝说的那些恐怖画面他全都没看见,正准备要调侃她一番,忽然看见她侧着耳朵一动不动地站在窗边。
“你站在这里干什么?”
又是那个歌声。
姜芝又听到那个女人在哀怨地唱着上回那首阴森诡异的戏曲,声音飘飘忽忽,从很远的地方飘来,十分瘆人。
“你听到没?”姜芝回头问崔池。
“听到什么?”
“有个女人在唱戏曲。”
崔池认真听了会儿,“没有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