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思文,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美人,我会馋你的身子?”
丹卿用力捏住他的下巴,“你怎么不好好照照镜子!”
“天仙美人又如何,他有我知情识趣,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吗?”
薛思文一点都不害臊,“公主,你想要我卖命,总不能只是威胁,半点好处都不给吧。便是养条狗,除了打也得给块肉骨头——啊——”
丹卿实在忍无可忍,一巴掌拍在薛思文锃亮的额头上,拍得他一声惨叫,捂紧了脑袋。
“你怎么能跟狗比,我若是养狗,那自是一日三餐都有肉骨头吃的。”
丹卿懒得再跟他磋磨,站起身往外走去。
薛思文的话虽然不怀好意,但她却是听进去了几分。
对于槐梦,或许是因为初见时他的经历太像孙天阙了,所以叫她确实多加怜惜,他太过驯顺,也很难引起她的怀疑。
可万一呢?
万一如刚刚薛思文暗示槐梦是被人替换过的,那他的温良柔弱甚至不识字都可能是装出来的,那这两年来他经常在她身边伺候笔墨,也不知已经探听了多少消息了。
刚走出寝殿,丹卿就看到槐梦坐在椅子上盯着蘼蘼玩耍。
当人心里生出怀疑的时候,看什么都会觉得不对劲。
就比如现在这场景,以前丹卿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,只当槐梦不敢上前,可如今却感觉槐梦对蘼蘼没有任何亲近之意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。
他是她的男人,即便只是为了讨好她,也该主动去亲近蘼蘼才对,怎么会一直敬而远之呢?
而她闺女从小就不认生,别说侍女们,就是薛思文她都乐意亲近,怎么就对槐梦疏离呢?
小孩子往往是最敏感的,她闺女不愿意靠近槐梦,定然是因为槐梦不喜欢她在先。
丹卿深深看着槐梦,印象里他是个动不动就掉眼泪,却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做的小可怜。
除了晚香玉的那次之外,他好像从来没主动为自己争取过什么,都是她想要,他便给,她不去找他,他就静静的自己活着。
他说过,只做她的槐梦,可他对她,却好似没有应有的欲望。
每次同眠,他都是努力叫她尽兴,但她却从未见过他真正忘情,这真的对吗?
是夜,丹卿留了槐梦同眠。
他依旧穿着她喜欢的宽袍大袖,半梳着头发,额前留下两缕发丝更显出几分媚态。
层层帷幔之中,他如往常一般想要碰触她,却被她抓住了手腕。
“今夜咱们换个方式吧,”
丹卿将槐梦的手放回他自己身上,“你做给我看看,如何?”
她今夜也换了半透的寝衣,披散了头发,甚至还特意化了妆,更显妩媚动人。
她在自己的脚踝上系了个与他发带同款的铃铛,抬脚踩在他的胸口时,发出清亮的声响。
自小精心保养,她连脚趾都是极美的,这样的姿势春光若隐若现,带着十分的魅惑。
丹卿是没有太多的经验,但至少她知道,若是换成敦多布多尔济,此刻怕是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她了。
可眼前的槐梦,一脸羞涩红晕,身体微颤,仿佛情动,却也仅限于此。
丹卿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出来,他对她,没有欲望。
他的反应都是讨好,是故意叫她看到的模样,却没有任何本能的冲动和占有欲。
当真,可笑啊。
丹卿收回脚,沉下了脸。
槐梦察觉到她的不快,有些慌张的凑向前,想要去亲吻她的身体来讨好她,却被她一把推开。
“我说,今天你做,我看。”
丹卿冷冷的看着槐梦,不再有往日的温柔。
槐梦的眼泪瞬间滑落:“公主,别这样,我怕——”
丹卿不为所动:“我又没碰你,你怕什么?还是说,对着我,你做不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