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卿泡了个澡,缓解一下腰上的疲惫,薛思文跟进来殷勤的伺候,脸上是完全掩饰不住的得意。
虽然过程有些坎坷,但他终究是得到了她。
只是如今他脑子里却不是之前想的如何利用她得到权力地位,而是生出了一个更大的奢望。
“公主,你可不能负心薄幸啊,”
薛思文念念叨叨的,“如今你强占了我的身子,得对我负责到底。”
丹卿扯过湿帕子拍在他脸上,懒得搭理他。
她承认,是她一时气上头主动去找了他,可他难道不愿意?
都是成年人了,你情我愿的事情,什么负责不负责的。
薛思文却也不急,拿了丹卿的帕子擦洗干净自己,然后在她泡够了之后将她抱回了寝殿里。
短短半宿,丹卿的床榻上换了一个男人,却好像也没什么不自在。
薛思文靠在床头,将她揽在怀里,轻轻的拍着哄她入眠。
丹卿累极了,很快就睡了过去,薛思文却是久久无法入睡。
他知道她找他是因为跟槐梦生气,也知道她心里没有他,对她来说,他不过是个趁手的工具。
之前是想用来对付太子,如今是用来纾解烦闷,并没有什么差别,工具嘛,不需要有思想,只要好用就行。
可他却是意难平。
他怀揣着不堪的目的接近她,从一开始想得到的就是权力和利益,可如今真的得到了她,他却不敢再妄想其他,生怕自己再多想要些什么,就会失去好不容易才得到的,靠近她的机会。
他是个商人,一个从小就用利益来作为行事准则的商人。
当初他为胤礽做事,其实并不是被威胁,而是他觉得,能从中得到他想要的利益。
他当然知道与虎谋皮的可怕,可他认为只要他们的利益一致,就永远不会翻脸。
折在丹卿手里是个意外,她下手太快了,没有任何证据就直接抓人封店,让他失了逃脱的先机。
本以为最后只要查不出什么她总得放人,可她却不顾自己的名声,将他带回公主府,又狠心的硬生生一层层剥开他的防备,精准的抓住了他的软肋,让他不得不选择屈服。
他该恨她的,该忍辱负重,想方设法的逃脱她的掌控,反过来报复回去,可此时此刻,他却只想一直这般拥她入怀。
薛思文自嘲的笑了笑,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叫犯贱,可却控制不住想要靠近她的心。
他缓缓躺倒,贴近丹卿的肩膀,让她的气息充斥满鼻腔,再进入脑子里。
罢了,或许这就是命吧,遇到了,就得认命。
……
晌午之时,丹卿才在薛思文的怀里醒来。
他还睡着,闭着眼睛的模样看起来比往常乖巧许多,倒也瞧着顺眼了些。
不管别的,至少昨天他的“伺候”让丹卿很满意,所以现在她没有去计较他贪睡,反而轻笑——
啧,也不知是谁言之凿凿说自己不累的,果然只是嘴上逞能罢了。
“别动——再睡一会儿——”
薛思文眼睛都不睁开的喃喃说道。
丹卿正在纠结要不要一脚将他踢到地上去看他还能不能睡着的时候,听到动静的禾苗已经进来,在床帐外道:“公主,梦公子已经在外面跪了两个多时辰,奴才瞧着他快撑不住了。”
丹卿推开薛思文坐起来,忍不住按住酸痛的腰,问道:“谁叫他跪的?”
禾苗摇头:“奴才也不知道他是这么了,劝也不听,就是跪着不起来。”
“那就让他跪呗,装模作样的给谁看!”
薛思文抱住丹卿不肯松手,嘴里嘟囔道。
丹卿拍拍他的后背让他松开,薛思文睁开眼睛抬头看她,满眼控诉:“昨夜我为公主出了大力气,还没下床呢,你就为了他打我?”
丹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——
这都什么跟什么,她根本没用力好吗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