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人准备马车,先送你去城南的宅子里安顿下来,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再慢慢想也可以。”
当然,人出了公主府,自然会有人盯着他的。
“公主,我饿了,”
槐梦却只是对着丹卿柔柔一笑,“我想吃鱼羹,可以吗?”
丹卿皱眉:“你不走?”
槐梦笑着摇头:“我不走。我早就是公主的人了,能走到哪里去?我知道自己犯了错,公主只管打罚,我绝无怨言。”
薛思文嗤笑了一声,低头对蘼蘼道:“郡主多吃些菠菜吧,对眼睛好。”
丹卿回头瞪了他一眼:影射谁眼神不好呢?
薛思文翻了白眼:说谁谁知道。
“去叫膳房做碗鱼羹来,”
丹卿开口吩咐道,“今日晚了,明天叫人去将东配殿收拾出来给槐梦住。”
也不知他是察觉了她的试探,还是依旧心怀侥幸,想要留下来打探更多。
不过不管他怎么选,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,若他行得正,她不会冤枉了他,若他心怀不轨,早晚会叫她抓到证据。
槐梦闻言低下了头,薛思文却是一脸得意的看着丹卿。
丹卿懒得搭理他,只是伸手想去帮蘼蘼擦掉不小心蹭在脸上的糊糊,然而蘼蘼却是一转头,全都蹭在了薛思文的胸口上。
薛思文:“……啊啊啊小坏蛋,我的新衣服啊啊啊!”
丹卿:……噗。
干得漂亮。
……
丹卿的寝殿里换了个住客,却是比之前闹腾了许多。
薛思文可不是个甘于寂寞的人,并不满足于待在后院等着丹卿回来,而是时时刻刻都想黏在丹卿身边,哪怕跟去了静宜堂他只能蹲在地上数蚂蚁,他也愿意。
丹卿被他磨的烦了,也懒得管他,随便他像条小尾巴一样跟着她,但却与他约法三章——
不许在人前胡闹;
不许看任何文书情报;
不许跟除了她之外的人说话。
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有了改变,但并不代表她对他就不再防备了。
对此,薛思文无所不应,并不在乎。
他只是隔段时间就要往外送一封信,好叫胤礽以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,但这封信每次都会先给丹卿过目,从无例外。
也是借由薛思文往外送信,叫丹卿摸清楚了胤礽在归化城里的一条传递消息的暗线,不过她暂时不打算动,等着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处。
而丹卿,也给胤禛传了信,托他去详查山西煤矿的事情。
胤礽这事做的虽然隐蔽,但就如薛思文所言,不可能毫无端倪,细查之下几番对比印证,很快就确定了他所言不假,胤礽果然有私矿。
收到胤禛的回信后,丹卿对薛思文的管束松了几分,同时也在琢磨着该如何利用此事引胤礽上钩。
光靠胤禛如今查到的证据还不够,她需要要胤礽无可辩驳的铁证。
过年之前,敦多布多尔济终于从库伦城赶回来。
一年多未见,他们之间已经彻底生疏了,相见之时,丹卿只当他是属下,细问库伦城的近况,以及当初泄密让车凌巴勒逃走一事。
敦多布多尔济知道隐瞒不了,只能坦言是他母亲放走的,丹卿心里有数,只是点了点头,并未责怪。
“既然回来了,就别着急回去,”
丹卿对敦多布多尔济说道,“袭爵之事要等明年围猎之时才能定下来,在这之前,你都留在归化城。”
敦多布多尔济有些犹
豫:“可是库伦城里局势未定,我离开太久,只怕会有动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