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她的心好似真也渐渐安定下来,岂不是叫人欢喜?
这种欢喜莫名的比富国强兵,攻打城池来得还要真切。
让他每日看着妙珠,心脏都砰砰砰地跳。
妙珠自月份大了便不常出门,她每日无事,身子大了之后,陶先生也不再经常来了,哪有人挺着个大肚子还那么刻苦读书啊?差不多得了。
白日无事的时候她就给孩子做做衣裳,她饭做得难吃,可这女红却不错,好歹从小就跟着裴嬷嬷在司衣司里头,针线活什么的对她来说自是不难。
晚间的时候,用过晚膳后,陈怀衡便总和妙珠出门闲逛,成日在殿里头躺着,身子也要叫躺不好了。
七月时节,一直到晚上时候也还是热。
这日,妙珠同陈怀衡在偌大的后宫东走西逛,皇宫很大,走哪算哪,约莫走个小半个时辰也差不多了。
妙珠肚子已经大得明显了,走得久了,都要扶着腰了,额上也都走出汗来了。
陈怀衡见她得受不住了,也不再继续走下去,往宫殿方向回。
从外头散完步回来,妙珠净过身便躺到了床上去,陈怀衡在一旁处理政务,她便靠躺在床上安静看会书。
两人这些时日都是这样过来的,虽一个晚上各自做各自的事情,说不上几句话,可就待在这一处,什么都不用说也就够了。
妙珠甩不掉陈怀衡,她是搬到了旁的宫殿,陈怀衡到头来也跟着一块搬来。
折腾来折腾去,白折腾。
或许真是她作茧自缚的缘故吧。
从前的时候哄人的话跟不要钱似的说了一箩筐,没想到竟都叫他当了真,一时间竟这般难缠,甩也甩不掉。
不过,妙珠也没一开始那般喘不上气了,她渐渐也都习惯这些了,习惯陈怀衡就跟鬼一样阴魂不散、纠缠不休。
妙珠也没再在陈怀衡面前展露过心事了,她可不会再傻傻的把心跟一张白纸在他面前摊开了。
至少,在明面上看来,妙珠瞧着是真放下了。
只是每回在外面散步时,妙珠都恨不得直奔宫门而去,然而,却从来没有一次和陈怀衡提起过,一次次走着,她有时甚至不免感叹,从前不知这宫门竟有如此之远,竟怎么都走不到。
散完步后,妙珠累得慌,困意袭来,这书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睡过去了,书本滑落到枕邊,最后陈怀衡见她睡着了便也熄了灯,上了床。
晚间的时候,妙珠是被热醒的,殿里头分明有着冰鉴,睡前才换过一轮呢,怎么也不该这般热才是,可不该是不该,妙珠就是实实在在地被燥热灼醒。
她在睡梦中感觉整个人都怪得不像话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蹭着她的腿,就像棍子一样。
从梦中醒来,妙珠的意识渐渐回笼,耳廓边响起了陈怀衡低磁的声音。
“妙珠,你醒了啊。”
妙珠侧着身躺着,陈怀衡从她的身后将她环在怀中,蹭着她,弄得妙珠身子都怪异了几分。
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妙珠便再没和他行过房事,陈怀衡也并非那般禽兽不如之人,前几个月听了太医叮嘱,老老实实没闹腾过。
或许是她太久没再行过事,竟敏感得不像话,叫他这么胡乱蹭着,又痒又热。
“你幹嘛呢?!”
妙珠开口,却不想一时声音没能挺起来,一时之间塌在了半空中,又娇又媚,喊得陈怀衡耳朵都痒了。
他忍不住喘了两口气,手上也胡乱摸索着,他说:“蹭蹭,你就叫我蹭蹭。”
这叫什么话!
妙珠道:“你别闹了,快别闹了。”
他说不弄也不是哄她,但就蹭这么几下,妙珠也不可遏制出了反应。
她大抵也是被陈怀衡带坏了,在这些事上竟真也这般放。荡,光是这样竟都那么轻易就要溃不成军。
陈怀衡自是察觉到她反应,他轻笑一声,道:“你也舒服是不是?别动,别动,你舒服我也舒服。”
他就说白了,妙珠就是脸皮薄啊。
薄得要命。
男欢女爱,人之常情的事,她这么抗拒做些什么?
不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