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珊珊拿着台球杆捅了赵昀的屁股。
赵昀嘶了一声:“轻点老大,好好好,我让她先打三杆行不行啊。”
就是让千意三十杆都赢不了,一看就不会打台球啊。
对局开始。
千意开球,她看了一眼球洞,对着白球打散后面的三角球阵,球朝各个方向散开,撞击桌边又反弹回来。
就在大家都以为没戏时。
最远处的红球就那么水灵灵掉进洞里。
陈景川站在后面,鼓了一下掌,毫不吝惜夸赞:“太牛了。”
千意到是没什么表情,专注于观察球的位置。
赵昀正在给球杆上防滑粉,“运气好罢了。”
众人还没反应过来,又是一杆出去,红球瞬间进洞,干脆利落。
薛珊珊瞪打了眼睛:“卧槽小千金,可以啊。”
黄晴雯拿出球示意:“确实进了。”
盛以翔感到不可思议,他调整着眼镜。
接着球一个接一个进洞,赵昀的表情逐渐严肃,取而代之的是震惊。
“不是,小千金你是真的会打啊。”
千意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了:“我没说过我不会啊。”
于是在几人此起彼伏的“卧槽”声中,打进了剩下的球。
一杆清台。
赵昀都不知道说什么了,哭唧唧道:“你会打不早说,你跟陈景川钓鱼执法,不算不算。”
陈景川语气无奈道:“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她会打台球,还打的这么厉害。”
千意说:“勉勉强强。”
凡尔赛,绝对凡尔赛。
陈景川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,然后接过球杆,笑盈盈的看着她:“什么时候学的?”
千意说:“还在英国的时候,隔壁住着斯诺克世界冠军奥沙利文。”
千意一开始不知道他的身份,奥沙利文总是趁千意放假的时候让她教自己说中文。千意想着反正也没有事情,就教了,后来才知道他是职业斯诺克选手,拿过不少冠军。
于是千意教他中文,他教千意斯诺克。
千意问:“怎么样,世界冠军的徒弟。”
陈景川不懂什么斯诺克,但他今晚很开心,不仅是三年高中的结束,更是千意把他当做自己人。
他心脏跳地很快,从千意上场开始。
此刻陈景川低头用仅俩个人听见的声音说:“千意宝贝最棒。”
少年嗓音低沉,携带着微醺的酒气。
撩人的要命。
一定是夏日晚风太燥。
六月下旬,千意一家三口去了欧洲旅游,原本计划游玩八国后就回国,千意却记得千旸的战队打进了决赛,日期正好是高考出分的前两天,这是千旸转会沉寂一年,成为首发进入决赛。
他们这支战队也是亚洲赛区唯一一只闯进决赛的队伍,也是时隔8年,我国战队再次进入决赛。
一开始这支队伍并不被看好,却没想到成为了黑马。
作为家人,千意想怎么都要支持千旸,于是和父母商量看完比赛再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