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方寒反问道:“如果他真的爱你妈妈,又怎么会在婚内出轨?”
“爸爸说是这个坏女人故意勾引他,他没做对不起妈妈的事,是妈妈误会了。”
刚才的话是艾方寒故意引导的,就是为了让余耀说出这番话。他看向胡萱,说:“你还不相信吗?”
“他说我勾引的他?”胡萱脸色变得很难看,“所以真是他让你害我?”
面对胡萱的质问,余耀梗着脖子说:“是你要害妈妈,我不能让你害妈妈?”
胡萱不死心地问道:“是谁说我要害你妈妈?”
“是爸爸。”余耀似乎也意识到不对,脸上浮现犹疑之色。
“好,很好!”胡萱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,刚被清除干净的怨煞之气,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,“我要杀了这个人渣!”
艾方寒见状微微蹙眉,很快又缓下了神色,“既然他能利用厉鬼来杀人,身上一定会有护身符之类的东西,你压根碰不到他。”
“你别拦我,无论如何我都要杀了他!”
“我不拦你,去吧。”
胡萱升腾的怒气一滞,怀疑地看着艾方寒,“你为什么不拦我?”
“让你探路啊,瞧他身上是不是真有护身符或者法器之类的东西。”
“你……”胡萱的嘴角抽了抽,忍不住在心里吐槽,这话是能当面说的吗?
“怎么了?是你非要去,我又没逼你。”艾方寒故意停顿了片刻,“你是不是反悔了,不想去了?”
胡萱被架了起来,说不出不去的话,只能硬着头皮说:“去,怎么不去,那个人渣该死!”
艾方寒听她这么说,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,还做了个‘请’的手势。胡萱硬着头皮往外走,丝毫没察觉体内的怨煞之气停止了增长。这栋别墅她来过很多次,跟吴甜光明正大地来过,也跟余晖偷偷摸摸地来过,所以对这里很熟悉,径直来到二楼余晖的卧室门口。她刚要进去,就被一道金光打飞,剧痛让她惨叫出声。
艾方寒见她看过来,指了指门框上贴着的符咒,说:“果然有好东西。”
胡萱见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随即从地上爬了起来,第一次体会到明知被人利用,却无可奈何的滋味。
艾方寒伸手将符咒揭了下来,随后又握上门把手,可惜房门锁了,并没有打开。他看向胡萱,说:“我进不去,接下来看你的了。”
胡萱没好气地说:“不过一道门而已,你如果真想打开,还能打不开?想让我探路就直说。”
“我刚才就说了啊。”艾方寒无辜地眨眨眼。
胡萱一噎,不再搭理艾方寒,直接穿门而入。打也打不过,说也说不过,甭提多憋屈。
卧室里没看到余晖,却听到了水声,胡萱看向一旁的浴室,里面开着灯,映出一个人影。两人在一起很多年,翻云覆雨不知道多少次,她一眼就认出了里面的余晖,想到他不顾多年的感情害死自己,心中的怨念越来越强烈,体内的怨煞之气再次开始增长。她径直飘向浴室,也是穿门而入,可就在她靠近时,又出现一道金光将她打飞,而且还让她现了形。
余晖愣了愣,下意识地握住了脖子上的挂坠,那是一个玉观音,刚才阻止胡萱的就是它。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对,急忙松了手,扯过旁边的浴巾遮住下半身,嘴角扯出一抹笑,说:“萱萱,你怎么来了?”
胡萱不答反问:“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?”
“没什么,我妈给我请的护身符。”
“是用来防我的?”
“怎么可能!我是怕吴甜害我。”
胡萱看着他演戏,说:“吴甜说你才是害死我的凶手。”
“她胡说!”余晖疾言厉色地反驳,“萱萱,我对你怎么样,你最清楚。我那么爱你,甚至为了和你在一起,宁愿放弃吴家的支持,和吴甜离婚,又怎么可能害你?是她,是吴甜那个贱人得知我们的关系,决心报复我们,所以才想害死你,然后栽赃给我,她好坐收渔翁之利。萱萱,这都是那个贱人的阴谋,你千万听她挑拨离间。”
“不是!你撒谎!”余耀听了余晖的话,不禁大声反驳。
余耀的声音突然响起,吓了余晖一跳,没想到胡萱竟会和余耀一同出现。不过仅是一瞬,余晖便反应了过来,说:“耀耀,快救我,这个坏女人要杀我,我刚才那么说是为了保命。”
胡萱听他这么说,忍不住笑了,不是不想哭,只是她现在是鬼,根本流不出眼泪,“我那么爱你,没名没分地跟了你那么多年,你为什么要杀我?”
余晖装模作样地说:“如果不是你勾引我,甜甜就不会误会,她也不会跟我离婚,是你害我失去了她,害她忘记了耀耀。”
别说胡萱,就是艾方寒都听不下去了,直接打开浴室的门,说:“行了,别跟他废话了,这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
胡萱上涨的怒气一滞,转头看向艾方寒,说:“你帮我把他的护身符摘掉,我要杀了他!”
余晖顺着胡萱的视线看过去,没看到艾方寒,只看到了余耀,便以为胡萱在和余耀说话,“耀耀,快帮爸爸把这个坏女人赶走!”
余耀站在原地没动,看向余晖的眼神变得愤恨,“你骗我,是你想害死妈妈!”
“耀耀,你别被这个坏女人蛊惑了,是这个坏女人想害死妈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