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越掏出手机,拨通房东的电话。
他脸上的愤怒已经消失,陪着笑脸说:“刘哥,房子怎么换锁了?”
听筒里传来浑浊的男音:“房子不租给你了,你剩的那点房租,算是给我的赔偿。”
“可是我还有两千块钱的押金,你总要把这钱退给我。”
“你还有脸给我要钱?乔越,我要不是看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比较可怜,你觉得我会把房子租给你?自从你住进来,有一天消停过的时候吗?高利贷隔三差五的过来,不是泼油漆就是贴大字报,把这栋楼搞得乌烟瘴气。你让楼里其他住户怎么办?把他们吓跑,我这房子租给谁?”
“两千不要了,你退我一千,我好找地方搬。”
啪!
电话被挂断了。
“懆了!”
乔越一脚踢向铁门。
不解气又补了几脚。
他浑身又酸又疼,后背还有伤,这些动作能泄愤的同时又牵动到伤口。
他拱起腰,双手撑在膝盖上,无力的喘了几口气。
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。
现在他就是这种情况。
乔越一脸颓废,实在想不明白,他怎么活的这么失败?
好在奶豆没跟着他,
这四年,奶豆和他在一起就没过上好日子。
乔越狠狠搓了搓脸,试图把满脸的哀伤和颓然都搓掉。
他提着包,从单元楼里出来。
一个人站在他面前,挡住他的去路。
乔越仰起头看着他,觉得这人很面生,他没见过。
“麻烦,让一让。”
“乔先生,我是傅总的助理。”
陈通态度很恭敬,微笑着说:“耽误您几分钟。”
乔越皱了皱眉:“有什么事?”
傅权殊这么利索放他走,他原本就觉得不对劲。
果然安排助理找上门了。
乔越眼底的警惕很明显,陈通知道他对自己有所防备。
他笑了笑,将手里的几盒药递过去:“这是傅总让我给您的。”
乔越:“给我药?”
陈通:“对!”
乔越觉得不会只是给药这么简单:“傅权殊到底想做什么?让他给个痛快话。”
“傅总只是吩咐我给您送药,其他什么都没说。”
陈通把药塞进乔越的提包里:“其实傅总没您想的那么差劲,他特意嘱咐我跑一趟。”
乔越冷哼:“他会有这么好心?”
他对傅权殊一点好感都没有,奶豆和昨晚的事他都记在心里。
那个男人就是个披着人皮的饿狼。
不是个好东西。
“这是傅总交代给我的工作,我必须要完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