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面塌陷,碎砖疯狂射向进屋的任韶扬。
任韶扬挥手将墙砖打飞,眼看血刀老祖赤着身子拼命逃窜,身法惊人的敏捷,便如狂风一般紧追不舍。
只见两道身影一追一逃,上蹿下跳,在荆州城内捉起了迷藏。
任韶扬知道,血刀老祖这心性对别人狠,对自己更狠,再加上无视任何规则,一旦放过此人,必成心腹大患。
有鉴于此,任韶扬大步流星,全力追击。
身为逃跑一方,血刀老祖更为难过。
本来他就身受重伤,如今全力催动内力,疯狂逃窜之下,内伤又起,当真是边跑边吐血。
与此同时,任韶扬见轻功追他不上,便心生一计。
手上使内力催动,便见杆铁钎犹有神奇,竟然“噗”地伸长几尺,就这么几尺,缩短了二人的距离。
“噗呲!”
“哎呀啊!”血刀老祖后背开了个口子,疼的他鲤鱼打挺,脚下加紧倒腾。
任韶扬回口气,铁钎缩短后,运劲又变长连连砍去,破口大骂:“一只耳,卧槽的,你给我站那!”
血刀老祖被砍地嗷嗷大叫,背后都改了刀,却依旧大喊:“任韶扬,啊!你别追了,我他妈上辈子欠你的!”
“他娘的,我砍死你!”
“任韶扬,你属驴的,这么犟!”
二人疯狂地大骂声、叫喊声,响彻了整个荆州城,不知将多少睡着的孩童吓醒,捂着被子瑟瑟发抖。
任韶扬也是服气,就没见过血刀老祖这样的!
挨了几十创,背后都快改成腰儿了,可他还能疯狂逃跑,换了别人,只见到那一地的鲜血,恐怕都要吓晕。
血刀老祖对于求生的执念,是真的刻到了骨头缝儿里了!
随着二人一路嚎叫奔走。
就在这时,血刀老祖神情既是绝望,又是阴狠,蓦地大喊:“想要连城诀吗?”
说着将数字一一背出,而后又吼声如雷,响彻全城。
“找丁典和任韶扬吧!所有财宝都在他那里!”
任韶扬跟在身后,听他竟然将追了一辈子的连城诀和盘托出,甚至临了还不忘恶心自己一把,叹了口气。
“血刀老祖,你还真是死性不改!”
二人一追一逃,已经来到了一处密林,血刀老祖突然一个趔趄,顿时再也支撑不住,整个人扑倒在地。
此刻他跑得血液都快流干了,却依旧奋力抬头,手脚并用,在密林中慢慢向坡边爬去。
血刀老祖神志都有些模糊,只觉手脚都使不出力,便以肘撑地,向前挪动。
“我不能死,我不想死,我”
“当啷!”
任韶扬将血刀踢开,继而踏在他血肉模糊的背上,面无表情。
“你是我见过最恶心的反派,真的让我很不舒服,很难受。”
血刀老祖被踩的“嗬嗬”直叫,却依旧贪婪地吸气:“活着活。”
他眼前发黑,似乎又看到了七十年前的自己,刚刚被带到血刀门,也是这样被师兄踩着,也是这样濒临死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