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正也沉默一下,然后说道:“为了爱人甘愿赴汤蹈火,守护心中的爱与正义。”手指着任韶扬,满脸严肃,“你,可以成为英雄!”
任韶扬一脸被灌饱鸡汤的油腻感,连连摆手:“赵兄,说事儿就说事儿,别戴高帽。”
赵正明显松了口气,然后义正言辞道:“任兄弟,原本你当众杀了凌退思,便是犯了大罪,明不明白?”
任韶扬独饮了口酒:“明白。”
赵正笑道:“可现如今,官府、锦衣卫、甚至东厂都没有借机抓你,你明白为什么吗?”
任韶扬看他一眼:“赵兄拦着?”
“没错!”赵正一拍桌子,“兄弟我拦着呢!”
任韶扬嘿然道:“赵兄大气!”
“欸~!”赵正一摆手,盯着对面的青年,图穷匕现,“赵某也确实需要任兄弟的臂助。”
任韶扬一挑眉,问道:“赵兄在朝堂武林均是一等一的大人物,怎么还需要我这个塞外土鳖的臂助?”
赵正看了眼北方,有些沉重道:“任兄弟,你只看到我鲜似锦、烈火烹油,却不知如今我到了一根筋变作两头堵的地步了!”
任韶扬皱眉道:“何至于此?谁又能将您逼到墙角?”
赵正道:“如今的东厂督公,魏进忠!”
任韶扬斟一杯酒,徐徐饮尽,然后说道:“你要我对付他?”
“没错!”赵正面露正义之感,“我希望你加入我们锦衣卫,对付魏进忠!你的武功独步天下,有任兄弟的加入,这会极大地提升我们对付魏进忠的实力!”
任韶扬叹了口气:“赵兄啊,不是老任不想帮你,而是我们已经定下了回家的章程了。”他说着,面露难色,“就在外面飘着,想家啊。”
“想家?”一旁的张震突然面露嘲笑,“滴水崖那个小屋子是你的家么?”
朱大典也冷笑道:“你信不信,当你回家的第一天,就会有无穷无尽的东厂番子来追捕你们?”
张震接着道:“如果不是大哥帮你挡着,就凭你在塞北、在荆州干的事,早就进了大牢和丁典作伴了!”
“赵兄啊。”任韶扬摇了摇头,“你们这是高帽、威逼齐上阵,一点不利诱,真不地道啊。”
“任兄弟把我想太坏了。”赵正将一杯酒灌入口中,道,“千军易得一将难求,我是真的想要你来帮我。”
“那你可失望了。”任韶扬面色变得冷淡起来,“原谅任某更热爱自由。”
“姓任的,别蹬鼻子上脸!”张震语带讥讽,大声喝道。
“蹬鼻子上脸?”
任韶扬终于转头正眼看他,冷笑一声:“蹬鼻子上脸怎么了?姓张的,你知道我‘屠夫’的名号怎么来的么?”
“你~!”张震气急败坏,当即就要拔剑。
“停!”赵正伸手拦住他,然后转头看向老神在在的任韶扬。
“任兄弟,既然说不通,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