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容忍换来的是更进一步的放肆,她的行为,就快要超出他的想象。
她俯下身,在他耳边呵气如兰:“怎么办?我实在看不出你的个人意愿。”
这话近似呓语,却如同魔鬼的低吟,向他发出挑衅的战书。
叶舒隐约察觉周围的气压似乎降低了,是空调出了问题?怎么会感到一阵若有似无的让人皮肤起栗的冷空气?
“坐回去。”他重复道,这一次,他的声音带着极寒地带的冰冷属性,任何人都无法抗命。
这该死的强大气场!叶舒一下子站直。
在她正要转身离开之际,一个想法如流星般划过脑海。
“原来你是怕热,对不对?”叶舒自笑自答:“办公桌离玻璃幕太近,西晒问题不容忽视,影响到你的筹谋规划英明决断了?”
沉易洲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那意思是对此说法不置可否。
叶舒圆瞪着眼,大言不惭道:“什么嘛,本姑娘常接的活儿是家装,工装这块儿,根本还是菜鸟啊!”
“不能后悔!我们已经签了合约!”叶舒以手比叉,倒退两步,然后一溜烟逃回座位。
······
一小时后,叶舒甩掉眼镜,哀叹一声,上半身径自趴倒在桌子上。
她查看地图,测算距离,再搜集了一大波日出日落的数据,发现根本不是靠窗太近的问题。
“这样很好玩么?”她故意大声地,哀怨地说道。
很显然,说者有心,听者无心,那人头也不抬。
叶舒腾地一下起身,边走边捋袖子,气势汹汹的,似乎要跟人干架了。
然而尚未接近,目标倒自己站起来了。
“?”叶舒猛地顿住,狐疑的瞅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只见那人不紧不慢地走到多功能水吧台,动作沉静地为自己接了一杯水。
从她的角度,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喉结在上下滚动。
叶舒的目光太过强烈,也太过凝滞,不禁让他转过头来。
在他深黑不见底的瞳眸中,她品出自己的痴汉行为。
但她是绝不会承认的,因为不承认就等于不害臊。
“我也要喝!”她反而理直气壮地走上前。
“谁不让你喝了?”他丢了纸杯,略带嘲讽的掷下这句话。
“不经允许,我可不会随意动你的东西。”
“我的允许,在你那儿什么时候值钱过?”
叶舒咕嘟嘟喝完一纸杯,一边擦嘴,一边摇头道:“沉易洲,你知不知道你的语气已经酸上天了?”
那人嗤笑一声:“说来听听,我有什么可酸的?”
“谁知道呢?或许是你的个人意愿早就把你腌入味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