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是和师尊夜里独处一室,还是姑云闲坐在床边等他,这一切都荒谬得让他恍若梦寐,他宁愿……大梦不醒。
江无月走到铜烛台旁点灯,把烛台拿到最远的桌上。
灯火如豆,晦暗不明。
江无月垂下眼睫,目光幽暗,喉结微微滚动。
那光线太朦胧,也太暧昧,藏不住所有晦暗的心思。
“无月,你好慢啊……”姑云闲轻声催促他。
“我来了,师尊。”
江无月走近姑云闲,她眼上还系着白色眼带,轻盈得晃晃荡荡。
“灯光会不会太亮?”
江无月修长的手指,解开姑云闲的眼带,细白的绢布从她脸上滑下来。
姑云闲慢慢睁开眼睛,轻眯了下眼,她的眼前一片昏黑,勉强能看出江无月的位置。她试着伸出手,被江无月轻轻握住。
姑云闲忽然说道:“你怎么还没脱衣服?”
江无月:“……”
“师尊稍等……”江无月脸色一点点涨红,耳根也热。
江无月低头看她,姑云闲空蒙蒙的眼眸,漆黑清澈,看起来纯良又无辜。
江无月坐在她旁边,白皙修长的手指,慢慢拉开衣襟领口,露出匀称的线条。
明知姑云闲看不清,但她的眼睛望过来,江无月还是感到羞耻,他的脖颈也一片薄红。
衣衫尽落,江无月握着她的手,牵引她摸自己腰腹。
姑云闲半睁着眼,手指触到江无月柔韧的肌肤,明显感觉到指尖下的肌肉,骤然紧绷。
她从江无月细窄的腰腹,一点一点摸上去,手下的躯体紧致有力,肌肤的触感,弹性极佳,手心不由得被吸了上去。
江无月不再牵她的手,姑云闲却依然在摸他,都忘了自己本来要上药。
江无月垂下眼睫,看她着迷地摸自己,他轻笑了下。
姑云闲凑他更近,她的指尖触到一段极细嫩的肌肤。
她喃喃道:“也不知道会不会落疤……”
这是一开始姑云闲在金乌桥上,砍伤江无月的地方,在红谷经历了一个月,这里依然有浅显的疤。
“师尊是嫌弃我吗?”江无月半开玩笑地问。
“我是嫌弃我自己眼瞎。”姑云闲跟着笑,一语双关。
“别这么说。”江无月轻捂姑云闲的嘴,又缓缓松手。
姑云闲慢慢闭上眼,她的眼前更加漆黑,指尖的触感也更明显……柔韧的肌肤触感让人着迷,他的胸膛轻微起伏,肌肉匀称。
她的指尖触摸到某处脆弱的凸起,不由自主……轻碾了下。
“嗯——师、师尊……”
江无月弓着身子,躲开她的手指,根本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手。
“不好意思,我、有点顺手……”姑云闲慌张解释,越描越黑。
他的脖颈本就红,这下连白皙如玉的胸膛,也一片绯红。
江无月握住她作恶的手指,叹气道:“……师尊还是替我上药吧。”
姑云闲接过药,可她的指尖不断摩挲着,方才柔软的触感还残留着,他喊她的声音,短促而慌乱……
怎么那声师尊叫那么好听……
“无月你趴着……嗯为师比较方便行事。”姑云闲按下心思,心无旁骛,只想给他上药。
江无月听着她的话,脸都快红透了,他紧抿着唇,依言安静趴在床榻。
炎凰帝赐的伤药,质地偏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