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陈平的性格,你早睡早起,坚持运动,他肯定会给你打高分。”
“现在冬天欸。”
“去附近公园转转也好,或者去寺里吃碗素面,就当早餐了。”
“你说真的?那岂不是痛苦加倍呜呜呜……”
陶欣“呜呜呜”的声音很像小狗哼唧,听得周廷之心里痒痒,很想把她团成一团,揉一揉。
“你这样想,我们能一个月不见面吗?”
“不能……”
“也就是说在我身上,你大概率是要扣分的,所以要想办法在其他地方加分。”
“有道理……”
“那,六点半好吗?”
“呜呜……好吧……”
即便出生于1982年,陶欣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,她的生活方式和节奏都与当下年轻人别无二致,之前的某一段时间,周廷之不仅担心她嫌自己“长气鬼”,还担心她嫌自己老土,因此特意在网上搜索年轻人如何谈恋爱。
其中有一项“连麦睡觉”,让周廷之很不理解。
都睡着了,还开着语音视频,有什么意义?
现在轮到他身上才终于明白,开着视频,每一分钟都那么开心,实在难以面对视频挂断后只有一个人的夜晚。
陶欣也一样。
快要睡着的时候,还晕晕乎乎地问他:“我是不是太粘你了……有点腻歪……”
“不会。”周廷之没办法说出想要“连麦睡觉”的请求,就只能说:“不要挂断,视频开着吧。”
一直到上午八点,视频才自动挂断。
周廷之看着屏幕里的[通话中断12:00:02],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。
这要是被陈平知道了,大概率要狠狠扣分。
周廷之截了张图,照旧发朋友圈,仅李崇可见,随后才叫陶欣把聊天记录清空,以免管理局突击检查。
陶欣听他的话,把聊天记录全删了,在寺里吃完素面,慢悠悠地往武术馆走。
虽然现在是过年期间,但武术馆里仍有教練在上课,馆长自然也在,看到陶欣来了,又惊喜又意外,足以看出小曼没有跟这个叔叔事先通过气。
知道馆长的性格,陶欣没有拐弯抹角,直说了自己最近缺钱,问馆长有没有学员可以给她带。
馆长先是一惊,随即一喜,略有些期待地问:“你跟周总分手啦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那你这是?”
昨天晚上编的故事,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。
“我家里不同意我和他谈恋爱,觉得我还是个孩子,不懂事,不成熟,所以我就想证明给家里人看,我完全可以靠自己,独立的在这个社会上生活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馆长想了想说:“现在只有金牌班的学员在上课,我只能暂时安排你做个助教,工资嘛肯定不会很高,一节课十五,日结,管午饭,怎么样?”
“可以!”
“行,那我看看今天下午就让你跟一节。”
助教的工作没陶欣想象中那么容易。
李教練带的金牌班学员,明明是少儿组的比赛选手,个子却只比她矮半头,一脚踢过来都带一阵风。如果说做女子防身术班的教練是要时刻小心,以免小姑娘们受伤,那做这位仁兄的陪练,就得时刻小心,避免自己受伤。
陶欣用护具挡住他挥过来的拳,终于听到李教练喊停。
李教练笑道:“有助教就是好啊,之前纠动作要录好几遍视频,反反复复看,现在一次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。”
“拿了冠军可别忘了我这个人肉沙包。”
“你还人肉沙包呢,不是我说,躲得也太快了,给我们家小宝都打红温了。”李教练说着,扭头去训徒弟:“犟啊!再犟!光劲儿大有什么用!告诉你一百遍了!速度上不去就是让人当猴耍!还跟我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