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有时云未婚妻,怎么样?
这句话让温言的眼泪流也流不完地淌下来。
她摇头,伸手去擦,却越擦越多,连成线带出更多的泪。
像江南连绵不尽的春雨。
“不害怕的。”她矢口否认。
她不想在陆知序面前丢脸。
那是她费尽心力逃开陆知序以后精心选择的落脚点,她怎么能害怕,怎么可以害怕。
她不要她的逃离像个笑话。
于是她抽噎着,反复否认,一遍遍说“真的不害怕的”。
也不知道是说给陆知序,还是说给自己听。
但其实,怎么可能不害怕呢。
异国他乡,未婚孕子且不知生父的留学生,来时路的每一步都不啻于走在刀尖上。
光是那些因嫉妒她绩点与成果而起的流言蜚语,就足够凌迟她千百回。
真的很疼的。
“傻姑娘。”
陆知序收紧手臂,将她圈在怀里,一下一下缓慢揉她的脊骨,像极了心疼。
温言埋首,怔然地任由眼泪掉落。
她纵容自己贪恋这一刻的温度,纵容自己偶尔的软弱。
车缓缓停在东山墅前。
陆知序将温言打横抱起,一路抱到沙发上,轻柔将人放下。
他一只长臂撑着沙发背,单膝深深陷进沙发里。
俯身带着点儿怜惜地撬开她的唇,亲了亲:“都过去了,以后我们好好的,嗯?”
别墅里没开灯。
蜜糖一样的黑暗一点点变得浓稠,一点点腻到温言的身上去。
他的掌心插进她的发丝里,轻轻将温言脑袋向后扯。
“说话。”
温言不得不顺着他的力仰头,发出一声微弱的喘。
陆知序像被这喘声刺激到似的,猛地压下来。
她被亲得快要倒折过去。
温言舌根都被他吮得发麻,浑身被他亲热亲软亲烫,就着那股力道陷进绵软的沙发里。
四面八方的布帛包裹过来。
窒息感使她恐惧。
她不得不依附着陆知序环在腰间有力的臂膀而存活。
唇被吻得水光淋漓,炙热的气息一浪一浪地侵犯她。
温言的抗拒都被他锁在这个吻里。
直到陆知序亲够了,才松开她那么小一点儿,可他的唇瓣仍旧是若即若离的,手也牢牢箍住她,仿佛只要一松开,温言就又要跑到天涯海角,跑到他再找不见的地方。
温言仰躺在沙发上,望着陆知序眼底与房间里相似的黑暗走神。
房间里的黑至少不那么无孔不入,幽蓝的月色照进来,冲淡了这股黑稠。
可陆知序眼底的黑色几乎浓郁得快凝成实质。
他摩挲着温言的颈,温柔地问:“想什么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