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文清接过看了一眼,放到一旁。
“人不在朝堂,还不得清净,若不是因为你请的这道特旨,我可懒得往定州这破地方折腾。”
晏朝将另一封带着火漆的信也推过去。
“此前你让我帮你查的事。”
这封信递过去,傅瑶光便瞧见陆文清的神情骤然变了。
原本懒散悠闲的气势瞬时散了,不过几息之间,这人便像是换了个人一样。
他接过撕开火漆,只看了几行神色便阴沉下来。
他死死盯着那封信,手指越攥越紧,片刻后嗤道:
“她倒是真敢。”
晏朝倒是平静,他朝陆文清身边垂眸不敢说话的女子望去一眼。
“这般惦记,也没见你身边少了人。”
陆文清将信笺随手投进旁边的香炉中,盯着那信纸一点点烧成灰,他嗤笑。
“旁人如何能和她比。”
“罢了,左右你也不懂。”
他收了目光,看了晏朝一眼说道。
许是这会已然缓过来了,陆文清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神情。
他将旁边的女子搂进怀里,抬起她的下颌,端详片刻,似笑非笑道:
“熙儿这是,害怕了?”
“公子这么好,熙儿不怕。”
陆文清笑笑,慢腾腾起身,将她横抱起来。
“这才乖。”
他也没回头,只慢悠悠道:
“我没带随从,明日你们自己走便是了,待会让你那个云澜来一趟,好歹也让我认认人。”
傅瑶光看着陆文清走出房间,她耐不住好奇问道:
“他是在找什么人吗?”
晏朝点点头,“当年他西行想将陆氏买卖的门路扩到外域去,却被困在雪原险些冻坏了腿,回来后好几年下不得床,临川江家的二姑娘瞒着家里自愿进了陆府,以婢女身份在他身边侍奉照顾好几年,后来便同他成婚了。”
“所以他找的是这个江姑娘?我记得上次听你说,陆文清发妻早亡,便是她吗?”傅瑶光回想了下问道。
“嗯,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,去年得了消息,这位江姑娘似是没死。”
“你竟然帮他查这种事。”
傅瑶光轻哼,“说不定是他对不起人家。”
“年前陆氏的一单生意被旁人捷足先登,他托我查的,是截下陆氏生意的商号背后有没有朝中人,算是探探底细。”
“和这位江姑娘有关是吗?”傅瑶光猜测道。
“确是和临川江氏有关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