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忍不住贴近他小声道:
“晏大人是要送我回去,还是想回去陪我?”
“公主以为呢?”他垂眸看她一眼反问道。
“定是要送我。”
傅瑶光轻哼道,她紧了紧环着他的手。
“若是一会我不让你走呢。”
卧房的门被踢开,里间拔步床上,连帷幔都是参将府中管事新置办的。
傅瑶光被他刚放到床上,便缠上他的腰。
晏朝撑在她的身侧,看着她半是试探半是故意地一点点将他勾紧。
他低低笑了笑,将她身上的软毯一点点解开,松了衣襟,将帷幔落下。
“臣本也没想走。”
傅瑶光生涩却主动地迎着他。
她不讨厌和他这般亲近。
只是她让他回来,原也是想让他多歇歇。
而后的一连多日,只要晏朝在书房,傅瑶光都在书房和他待在一起。
前几日他翻看那些繁冗的卷宗,后几日都在写公文。
傅瑶光想看看他忙了这么多日子,都查出些什么了,便来到他身旁看他写完的那些。
是一封要送呈京中的奏报。
她看完后放下,望向他问道:
“这些都是真的?”
“算是吧。”晏朝平静道。
“此前定州府的舞弊一案,银钱流向不明,加上几年前的天灾,赈灾的银两也不够清楚,定州府的公账是入了许家和梁家,实则是送到了豫州来。”
“在定州敛财,借豫城军编制囤蓄私兵,私开铁矿扩充军备,定远侯是要造反?”傅瑶光皱眉问。
“许是一品军侯当腻了,想挣个开国元勋。”
晏朝看她一眼,将几封拆过火漆的信递给她。
“他和晋王来往的信函。”
傅瑶光打开一一看过,确是和谢瞻的私函,但也只是寻常往来的信函,最早的一封是三四年前的了。
但是晏朝写的的文书上对谢瞻却只字未提。
“可是若你认定定远侯是为谢瞻做事,为何文书上不上报给父皇?”
“只凭这些,定州的事是牵涉不到晋王身上的。”
晏朝看了眼傅瑶光放下的那几封信。
“不过也快了。”
“豫城军中,竟有上千人是未在兵部造籍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