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也没说听说过哪朝哪代的皇后同时有许多人的。”
傅瑶光笑着反诘了句。
她将餐盒下的那方丝帕拿出来,瞧了瞧,笑了。
“谢瞻,你看看这上面是什么。”
傅琅玉怕是真的觉着,她至今仍对谢瞻念念不忘,一听到她让琼珠放出去的消息,只怕是都没闲着。
说不定待会谢瞻再不过去,她的人还要来找。
“不过是普通的绣件罢了。”
谢瞻拧眉看了眼,不动声色地放在一旁,淡声道。
“这上面绣的,可是石榴。”
傅瑶光抬手拿起来,将绣帕翻转,放在谢瞻面前。
“这种样式的绣件,连石榴花都少见,何况是这石榴呢。”
“谢瞻,方才我可听到了,你的人通禀时说她不舒服,还吐了。”
“都说石榴有多子多福的寓意,还真是灵得很。”
望着面前的绣帕,谢瞻面色渐渐难看起来。
正这时,外面人再度小心通传。
前次得了谢瞻的回应,大抵是觉着在谢瞻心里,她还是不如傅琅玉重要,这小厮再来时便有底气多了。
“陛下,傅姑娘方才晕过去了,院子里的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特意来请示,可否去外面为傅姑娘请一位大夫诊治一下看看?”
傅瑶光这会也觉着身子有些不大利落,她悄眼看谢瞻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,大抵他习武,身子底子好些,不比她这般,药性也不似她发作地这般快。
她定了定神,故意推了下那食盒,吩咐琼珠。
“闹眼睛,都装回去。”
琼珠依她吩咐,将摆出来的杯盘汤盅又装回食盒。
傅瑶光站起身来,看着谢瞻,一字一句道:
“谢瞻,带着旁人的东西,赶紧从我这里离开。”
大抵他自己也觉着这会再不适合同她说些有的没的,他唤人进来,将傅琅玉送来的食盒拿上,起身欲往外走。
行至门旁,谢瞻回过身对她道:
“瑶儿,不管你信不信,这么些年,我谢瞻当真只对你动过心。”
他背对着中庭的月色,傅瑶光看不清楚他的脸,自然也看不到他说这话时究竟是何种神情。
不过也不重要了。
如今的谢瞻,涉足帝位,华裳贵饰,早已和前世她对他动心时的谢瞻判若两人。
又或者说,她从来便没有看清楚过他这个人。
贪得无厌,又凉薄自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