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远山一步步逼近赵无垢,身上的官威如同实质般压迫而来:
“说!你到底是谁?!潜入我青阳县,究竟有何图谋?!若再敢隐瞒,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!”
随着他话音落下,那一直沉默不语的铁鹰,猛地踏前一步。
腰间的钢刀“呛啷”一声出鞘寸许。
森寒的刀光在昏暗的灯火下闪过一抹令人心悸的寒芒!
赵无垢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杀意将自己完全笼罩。
他知道,寻常的谎言已经无法蒙混过关了。
这何远山显然已经起了疑心,甚至可能已经掌握了一些他不知道的线索。
就在这剑拔弩张,千钧一之际,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!
一个衙役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,脸色煞白,声音因为恐惧而尖利无比:
“大…大人!不…不好了!出…出大事了!”
何远山正欲作,被打断后眉头紧锁,怒喝道:
“慌慌张张,成何体统?!何事如此惊慌?!”
那衙役喘着粗气,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:
“大人!城…城南乱葬岗……现了几具尸体!都是…都是前几日失踪的…驿卒!!”
那衙役的话语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巨石,激起千层浪花。
也让何远山原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。
他那双盯着赵无垢的锐利眼眸,猛地转向那名惊魂未定的衙役。
“驿卒?!”
何远山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丝不敢置信和浓重的煞气。
“死了几个?!怎么死的?!尸在何处现的?!”
驿卒乃是朝廷传递公文、消息的信使,其重要性不言而喻。
在本县境内,居然有驿卒被杀,这不仅仅是死了几个人那么简单。
这简直是在打他这个青阳县令的脸,更是对朝廷法度的公然挑衅!
若是处理不当,他头顶的乌纱帽怕是都要不保!
那衙役被何远山的气势吓得一哆嗦,话都说不利索了:
“回…回禀大人…目前…目前在城南乱葬岗现了三具尸体…都是…都是前几日从驿站出,往州府方向去的驿卒!看…看样子,是被利刃封喉,一刀毙命!手段…干净利落,不像是寻常蟊贼所为!”
“三具!利刃封喉!”
何远山倒吸一口凉气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他猛地转过头,如狼似虎的目光再次死死锁在赵无垢身上。
城外十里山坳的“劫案”,神秘莫测的“富商”。
训练有素的“家丁”,如今又添上了三条驿卒的人命!
这一切接二连三地生,若说只是巧合,打死他何远山都不信!
这“赵公子”的出现,就像是一块投入平静池塘的巨石。
搅动了青阳县这潭看似平静的死水!
他究竟是什么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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