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怀偷瞄了沈凝,后者没吭声。
后来,沈怀怎么想怎么不甘心,将被关禁闭的怨气迁怒到于胭身上。
一星期后,他用牛皮信封给赵冀舟送去了一沓照片。
附言:【赵总,于胭可不止你一个男人。】
【作者有话要说】
朋友们,因为这本书明天(10。4)要上夹子,所以下一章四号晚十一点再更
第20章“您记得赔我衣服。”
那天是周五,雨下了一整天,连绵细雨幻化成形,缕缕银丝落在北城各个角落,浇灌每一片土地。
直到晚上雨势才堪堪见小,淅淅沥沥,却不见要停的趋势。
车轮飞速碾过沥青路面,留下一条水痕。
宋疆把车停在迷津酒吧门口,透过后视镜观察后座沉默的男人。
赵冀舟懒散地靠在椅背上,手中摆弄着黄色的信封,摆弄了一路,翻来覆去,也没见他打开。
信封是他晚上从公司出来的时候收到的,即使信封上没有落款,送信的人他也不认识,但还是一下就想到这东西是沈怀遣人送来的。
旁人不会这么无聊,也不会怂到本人不敢出现在他面前。
赵冀舟看到信封上那一行字,他不能否认,他有过短暂的愤怒,被浓重的背叛感裹挟。
但他还不至于因为这十二个字乱了分寸,打破他和于胭建立起的本就不多的信任。
这时,手机突然响了一下,是于胭给他发的消息。
她告诉他她在迷津酒吧,让他过去接她。
于胭过两天就开学了,也许是念及她开学后时间不如现在充裕,也许是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还算舒适,这几天,他们整日腻在一起。
赵冀舟捏了捏手中的信封,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,脑海中突然回响起于胭的话。
她说她能做到全心全意地跟着他。
比起沈怀这个人,赵冀舟潜意识里更愿意相信于胭。
赵冀舟上车后反复思忖,他和于胭之间本没有什么信任可言。就像她酒吧的工作丢了,第一反应是他在背后搞小动作。而他,也是非得亲手逼着她对霍宪死心才肯罢休。
可最近,他们之间似乎也开始建立了信任与依赖的壁垒。
他的心像被什么牵扯住,觉得手中这个信封是把利刃。只要打开,无论里面是什么东西,指向的事实是好是坏,他和她之间建立的这层壁垒会瞬间分崩离析。
所以在此刻,赵冀舟在潜意识里是愿意相信于胭的,手中的动作也迟迟不肯进行下一步。
于胭从酒吧门口撑开伞,雨水在她的眼前形成一层迷蒙的水雾,雨滴落地的淅沥声像首交响曲。
她一眼就看见了停在路边的车,车打着双闪,和雨声形成一种约定俗成的节奏感。
于胭小心翼翼地避开水洼,拉开车门,坐到车里收起自动折叠伞。
“雨终于见小了。”她偏过头对赵冀舟说。
赵冀舟抬眸,她今天穿了件青绿色的新中式改良旗袍,头发用黑檀木发簪盘在一起,发簪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荡起来。
赵冀舟手上摆弄信封的动作一停,视线落在她的鞋子上。她穿了双米白色的法式复古玛丽珍鞋,鞋上珍珠状的固定带绕在她白皙的脚腕上。
一眼望去,鞋跟高大概五厘米,底部还坠着雨水。
“这鞋子穿的惯?”他突然想起去年冬天,她跟他回酒店,脚后就是被这样一双鞋子磨破了。
“挺舒服的。”她耐心地把雨伞叠好。
于胭把伞放在一旁,往赵冀舟身边挪了挪,“您怎么不说话了?”
他最近这几天话比往日多一些,喜欢问她一些问题。于胭觉得他这些问题明明都可以查到,但他还是喜欢从她口中问答案。
习惯了热络,他今天突然有些冷清,她还不太适应。
于胭那么随意一瞥,显然也注意到他手上的信封。那时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,这个信封会让她与赵冀舟的关系产生质变。
“您这是收到情书了?谁这么俗套啊?这个年代还流行手写情书?”她笑意盈盈打趣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