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月见里!我的糖呢!”他第一眼瞧见自己位子边缩成小煤球的月见里无月,大大咧咧地打起招呼,“你来得好早啊!”
“你又带了花啊,真是的让我看看……呃,呃。”
五条悟左手抬手的动作一顿,迅速把花丢回桌面。
他揉着指腹,不知为何有点不爽。这人巡视了一圈,月见里无月正襟危坐,见自己看他露出个呆呆的笑容,家入硝子趴在桌上拿课本摆出个巴黎铁塔,冲五条悟扬扬下巴后继续自己的土木工程,只有夏油杰好没道理不搭理人,手里捧的书又翻过去一页。
五条悟也凑了过去。
半响,他如见了鬼般捂住嘴,退了回来。
“我说你这是在看什么啊!”紧接着,五条悟就开始大声嘲笑夏油杰的品味,“好粉嫩哦!”
夏油杰不为所动,他眼皮都懒得翻一下:“我只是在扩充我的知识面。”
“你觉得我会信?”五条悟摆明不信,他甚至拉起月见里无月,要他和自己站同一阵营,“你是不是也不信?”
“呃那个……”
“来,说!”五条悟用右手大力拍打月见里无月的肩膀,“五条公子今天大发慈悲决定照着你,你可以畅所欲言!”
“说什么啊?”
“什么都可以!”五条悟继续拍打月见里无月,老实说,真的好痛。
“你不会生气?”说这话的时候,月见里无月小心地瞥了眼夏油杰。
五条悟的“当然”才吐出一半,夏油杰便仰起头,一声低沉拖长的“嗯”直接盖过了五条悟的声音。
“好吧。”
月见里无月清清嗓子:“那个,前辈,你能不能恢复一下,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。”
“谁?我?他?!”
五条悟四处张望片刻,抵在下巴的手指胡乱挥舞,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直直戳向夏油杰。
要不是夏油杰躲得快,这根不守规矩的指头说不定要捅到他鼻孔里。
夏油杰果断竖起中指。
“什么眼神啊什么眼神啊!”偷袭失败的五条悟并没有沮丧,相反,他一把抓过开始懊恼自己说了大实话的月见里无月,大声起来,“是这个吗?超凶的对吧!”
“其实并不是……”
“还是这个?”
五条悟又贴过去作死,忍无可忍的夏油杰直接抄起书打他。
“哇,我没这个意思!”只见眼前的前辈纠缠在一起,月见里无月突然感觉自己好多余,他只能尖叫,“你们不要在打了啊!”
听我说话啊!
五条悟表示,不听,他要撬开夏油杰的嘴。
夏油杰表示:等下,他要先给五条悟一拳。
月见里无月好无助,他们噼里啪啦的动静太大,甚至把家入硝子桌上的埃及金字塔掀翻了。
家入硝子:“啊。”
她从抽屉里掏出个扩音喇叭,深呼吸。
“——”
世界,又一次安静了。
“有话好好说。”她揉着黑眼圈把地上的书捡起来,顺手将手里的喇叭塞月见里无月怀里,“再闹就吼他们。”
话毕,她一把抽走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课本,打算建个天守阁在自己座位上。
夏油杰,五条悟,月见里无月,三人面面相觑,像块被拍扁的奥利奥饼干。
“好吧,我们先解决问题。”夏油杰迅速把五条悟推到一边,还往他嘴里塞了颗巨大无比的糖球,这才开口说话,“所以我最近让你不舒服了吗?”
他太直白,月见里无月一梗,手里的扩音喇叭拿也不是放也不是。
“就是,就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