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着:“现在小年轻呦、”“都喜欢开敞篷悬浮器的吗?”
蒲玥瞬间听懂他这是在调侃,明摆着说他额头凉。即便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,蒲玥身上温度一向偏低,他也不反驳。
蒲玥早就习惯了,喀瑞拘·纬庀科关心人的方式一向如此古怪。
不过见他还有多余心情和自己开玩笑,不得不承认心底也的确被安慰稍觉好受了些……
寥寥了几句,就这么和两个小辈约定了“出院”的时间。
喀瑞拘·纬庀科嘴里囔囔着:可别在这打扰我休息了。
顺势将两人扫地出门。
有风拂过,卷起地面为数不多几片落叶,它们相倚、戏耍着簌簌奔向远方。
回到悬浮器,路沉行主动坐上驾驶位接管了悬浮器。
感受到有边缘泛着冰蓝的精神力絮丝小心翼翼的靠近,蒲玥毫不设防,默许了他的进入,最后轻柔落在他的精神海。
路沉行学着蒲玥方才在隔离房时的模样,只是将额头换做了更为柔软的部分。
轻轻吻住了他的眉眼。
如果换作是一周前的路沉行来,可能还完全无法切身体会这种情绪。
可在程序启动,与老章的那场短暂的交臂中,路沉行已经大概懂得了「失去」与「分别」,这些词汇背后所代表的含义。
就好像他和老章、和原来那个世界的那些伙伴,还有他的院长妈妈。
阿玥比他要勇敢。
路沉行之前一直以为,自己是没有将这些人给放在心上的。毕竟他只是这世界的一个过客。路沉行一直是这么告诉自己的。
可实际呢?
谁又不是世界的过客、宇宙的尘埃?
他只是太会说谎,谎技高超到把自己都给骗过了。
人的一生总是在学着离别。
而人这一生会遇见、擦肩的人也太多太多。
有的匆匆一见,再匆匆一别,有的则是早有预知,从相遇那一刻就已经埋下一颗名为悲伤的种子。注定将有的分离。
他和老章的交集不过短短几息,喀瑞拘·纬庀科却是实实在在的陪伴了蒲玥二十来年。
亲人的离去就像是一场绵绵不断的阴雨。这不是用其他感情就能够替代与衡量的。
路沉行能做的很少。
即便作为亲近的爱人,他所能给予对方的也不过是一份陪伴。
——————分割线——————
这是一个平静的午后。
对于帝国民众而言却并不平静。
十几天内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,即便有幸参与其中的莱恩至今也还是有种,还在梦里没有醒来的恍惚感。
先是前皇雌、哦不,现在应该叫前皇子联合一些旧贵族,蓄意反叛、刺杀虫皇···呃、先皇,他们联合了远近闻名的星羽盗团,却倏然不知,与他们所联合星羽盗团团长早就拜在了他们皇子——迷凡林的西装裤之下。
那g、那人配合演戏,和皇室联合一起骗过反叛军,最后成功将反叛军全部拿下。其中惊心动魄字不可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