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来也没事,但是她突然又不要了,说这条项链不吉利,搞得那个珠宝经理人气得脸都红了。”
喻安然听得目瞪口呆,还有报了价,订了项链,最后又不要的。果然是新兴的富豪,不怎么在乎面子。
她忙问:“后来呢?”
张太太就跟她八卦兮兮地说:“后来就真的不给钱啊,珠宝商没办法了,重新挂出来卖。然后大家都好奇为什么又拿出来卖,那珠宝经理人也不替她掩饰了,说是她刚刚怀孕没多久就流产了,把流产的原因怪到项链上去了,硬说是项链不吉利。”
但是越是有钱的人越是迷信,虽然这位曾太太是无稽之谈,但是偏偏她说了,就有人觉得晦气。
本来挺受欢迎的项链,一时就没人买了,可把那位经理人急得满城乱窜。
“没想到,是荆老板买了下来。”张太太说,“你别听那个女的乱说,我后来听人说,她流产是跟曾老板外头的女人打架闹的,跟项链一点关系没有!”
喻安然也不信,但是偏偏她名义上的婆婆信了,还怕影响到她的肚子。
难道,范静文认为她送了自己的名贵首饰,就能够让她转运怀上荆献的孩子吗?
喻安然弄清楚原因,谢了张太太才挂断电话。
她没有立刻起身,还继续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发呆。
范静文其实并不像公公荆庆荣那样,将喻安然没有给荆献生孩子这件事不满摆到脸上,她还安慰喻安然,还年轻,不想要孩子正常,她也是二十六七才怀的荆献呢。
可是,现在想想,范静文虽然生孩子晚,那是因为她结婚结得晚,不是不想生,或者为了夫妻二人的生活选择不生。
范静文也是跟公公一样期待她早点怀孕的吧,所以一听到项链背后的不好传闻,立刻如临大敌,都不计较上次和她的龃龉,大方地把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送给她。
可是,她根本不可能怀上孕的啊?
本就烫手的这套粉钻首饰,喻安然现在根本不敢沾手了。她不由看了手表,已经过了晚饭的点,荆献的秘书王锐早就跟她发过消息,今晚荆献要出去应酬。
她自己下楼,心不在焉地吃了饭,洗完澡后便一心等着荆献回来。
不过,她也吸取上次的教训,没敢听到动静就下楼,而是等着他们忙活一阵子,然后假装自己被吵醒,再推门出来。
喻安然等啊等啊,手机都被她玩得发烫,她再次看时间,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,还没有回来……
和谁应酬啊,真是的。喻安然心想,荆献什么时候能专门抽时间应酬应酬她啊。
又不安道过了多久,楼下才传来动静,喻安然立刻醒过来,然后就坐在床边,数着时间等下下楼。
却不想,喻安然还没数到下楼的时间,她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。是保姆陈阿姨的声音:“太太,荆先生回来了,他喝醉了。”
陈阿姨一向站在喻安然这边,既然荆献喝醉了,她当然不会让荆献去睡隔壁的侧卧。
喝醉了!喻安然立马随手披上一件睡衣外套站起身,小跑去开门。
一开门,王锐和司机两人正扶着荆献站在外面,她没注意两人,目光只看着荆献。
果然是喝醉了,平时爱干净爱整洁的人,现在衣服都皱了,头发也有些凌乱地垂在额前。
他似乎很难受,眉头也紧紧皱着,看得喻安然很是心疼,连忙让开身体,让两人把荆献扶进去。
王锐和司机都不敢乱看,放好人就赶紧出了卧室,陈阿姨却留了一步,对喻安然说:“太太,先生喝醉了,你今晚好好照顾他,他会安道你的好的!”
似乎是想要喻安然抓住机会,表现出自己的贤良淑德,荆献就会对她好一样。
喻安然心里好笑,事实根本不是这个样子,但是她的心神都放到荆献身上,旁的也不在意了,随口敷衍地应下来。
等人都离开了,卧室安静下来,喻安然立刻趴在床边,用手碰了碰荆献的脸:“荆献,你是不是很难受?”
摸到荆献的脸好烫,喻安然就想起身叫陈阿姨拿冰块上来。
还没等她站起来,荆献忽然开了口,只是声音含糊,喻安然只能把耳朵靠过去,才听到他说:“水……水……”
要水。喻安然一下弹起身,手忙脚乱地把留给自己喝的温水端给他。
杯口凑到荆献的嘴边,他才张开嘴就着喻安然的手喝了大半杯,后面他就脸一偏,不喝了。
喻安然把水杯放回去,又去看看荆献,急得差点原地转圈圈:“荆献,你好了吗?你身上好烫,难受吗?”
荆献也不安道听没听到他的话,只看到他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喻安然见他要睡觉,没办法,就坐到床边,伸手去解他的领带。
她像是觉得荆献能够听懂她的话一样,继续说:“你别就这样睡觉,我给你把衣服脱了,再给你擦一擦身体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