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朵说得有板有眼:“信不信明天你跑一千五,比早上那几个跳女团舞的还吸睛。”
喻安然成功被她逗笑。
她明眸皓齿,笑意嫣然的样子,跟盛了碗蜂蜜似的。
笑声未止,眼前来了一个人。运动会还在激烈进行。
学生们平时被作业和考试压着,叫苦不迭。一到这类大型活动都敞开了玩,时间过得格外快。
教室里没人,喻安然在椅子上靠了会儿,抽出一张卷子开始做。
窗外是鼎沸人声,教室内只有笔落在草稿纸上的沙沙声。
写完一套卷子,操场的喧闹散去。
心绪也终于平复下来。
明天早上有一千五的比赛,喻安然不打算上晚自习。
把东西收拾好,戴上耳机点开轻缓的音乐,背着书包下楼。
夕阳将天空染成橙黄色,教学楼一个人都没有。
耳机里女声唱腔温柔,让人心静。
喻安然低着头走,突然耳机被抽走一只。
“看不见我?”
荆献还是运动短裤,上身套了件黑色外套,衬得他皮肤更为冷白。
喻安然是真没看见他。
运动会老师管得松,以荆献的性子,早应该狐朋狗友一起出去玩乐庆祝了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能怎么,当然是等你。
荆献没有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。
“刚才跑什么?”
喻安然闷声:“又不是我们六班夺冠,留在那干什么。”
荆献抄手,斜睨着她:“看到我吊打那书呆子,不高兴了?”
喻安然都不知道他把她堵在这,故意说这些没营养的话干什么。
她瞪他一眼,“你说完了吗,说完就让开。”
荆献不让。
“还在生气?”
喻安然轻轻抿了下唇,转向一边,有点赌气的意思。
反问:“我生什么气?”
“我哪知道你生什么气。”
还以为他觉悟了,肯直面问题找她和解了。
既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,跑来干什么?
喻安然胸口那股气闷又上来,懒得和他说。
“我走了,再见。”
“诶——”荆献点头,皮笑肉不笑。
下一秒,虎口忽然用力,用实际行动回答她的问题。
他瞳孔深谙,唇线紧抿,喻安然感觉自己下巴快碎了。
“疼”她才不是心态好。
昨天本来没打算回教室自习,要不是因为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