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宋弄知只敢靠住谈鳴雪的肩,被酒液濡湿的红软唇肉贴着男人的耳朵,结结巴巴说一些自己都心虚的话。
还好还好,醉鬼讲话本就是混乱的。
同桌人神色如常,继续聊一些家族里往来的隐秘事情,没人在意谈鳴雪和谈鳴雪帶来的小后辈为何突然靠得如此亲密。
也没发现谈鳴雪骤然变沉的呼吸,和夸张隆起的宽阔后背。
没听见嗎?
宋弄知咬咬唇,忍着羞耻心,“谈先生,我……”
冰凉雪润的指骨箍住他的下半张臉,谈鸣雪温声道:“阿知,你醉了。我扶你下去休息。”
alpha醉酒后对精神力的掌控会变得困难,在座没一个想尝尝3salpha的顶级精神力,听说宋弄知醉得要神智不清,主座上的楚先生连忙妥帖地安排专人帶他们去休息室。
到了休息室,侍者刚走,谈鸣雪就反锁上门。
没开灯。
窗帘掩着,拢开一小片薄薄的光线,几片灰尘起伏跃动。
楚家的佳酿尝来和果酒无异,后劲却足,宋弄知半躺在沙发上解开两颗纽扣,大约是真有几分醉意了,酒气上涌,露出来的小截锁骨窝都泛着粉。
朦胧的视线中,谈鸣雪高大的身形正逐步靠近,平时勉力装出来的无害荡然无存。
如白日撞鬼。
宋弄知后悔起刚才的冲动行径,局促缩起腿,有种他会吃掉自己的惶恐错觉。
最终,谈鸣雪只是轻轻跪坐在沙发旁,万分憐惜,勾起宋弄知的下颌。
“阿知,你刚才说了些什么,可以再说一遍嗎?”
钳住宋弄知臉蛋的力道轻柔无比,谈鸣雪的手背却青筋緊绷,面上也不复先前的淡然宁静,直勾勾地注视宋弄知温软的唇。
……宋弄知看见谈鸣雪另一只空闲的手拿出手机,按下录制视频键。
这是在干什么?
收集证据把宋弄知送上alpha大法庭吗?
宋弄知吓得三魂丢了七魄,细细发抖。
他闭上眼,假装醉得实在太厉害,直接昏睡过去。
“睡”了不到两秒就被晃醒了。
谈鸣雪放下手机,幽幽的眸子緊緊盯着他:“阿知,再说一遍你从一群omega当中,对我一见钟情的故事吧。”
好像威胁。宋弄知照搬之前对谈或说的同一套话术,完全忘了就算谈鸣雪颜色好,自己作为顶级alpha怎么会从一群十九二十歲的年轻omega当中看上当时快要二十八歲的谈鸣雪?
宋弄知险些以为对方看透自己的真实想法了。
可淚液模糊的视野终于清晰后,谈鸣雪臉上的神色分明春情四溢,柔色万分。
甜蜜的信息素气味盈满休息室,挑得宋弄知后颈的腺体突突跳动。
alpha全部都是腺体控制大脑的生物,宋弄知也不例外。
越过最开始的一道道德底线,后面的事便轻松许多。
他握着谈鸣雪的手,触碰自己的心口,雪白的小脸盈满淡淡的忧愁:“谈先生,不知道为什么,每次一见到你,我这里都跳得厉害。”
先前敞开的纽扣还未扣上,动作慢慢一带,衣领又散开几分,几乎快要露出圆圆粉粉的小点,顺着人掌心蜿蜒的纹路揉啊翘啊。
其实宋弄知心率平稳。
但谈鸣雪的心脏跳得厉害,轰若雷霆,盖得耳边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。“我见你时,心脏也会很痛。”
不是,不止,五脏六肺都在痛,见的次数越多越痛,痛恨自己为何早生十一年。过大的年齡差距使得所有情绪都似厚颜无耻的觊觎,于是只能勉强让步给谈获,一分一毫都不敢表露,担忧丑态暴露后宋弄知会遭人耻笑。
比起被一个三十岁的深闺怨夫整日谷欠求不满地念想……宋弄知需要更自由更洁白的人生。
“实在想不到别的解决办法了,酒后吐真言,我说的都是真心话。谈先生,你愿不愿意背着谈小……谈获跟我好?”宋弄知声音甜糯,缓慢请求。
“是我想的哪种好吗?”谈鸣雪的眼睛一眨不眨,呼吸薄到要听不清,“只要阿知愿意把先前对谈获的三分喜愛,给予我半分,我就非常欢喜了。阿知想要和我哪种好,我都很愿意。”
听在宋弄知耳中,在内心深处为这大龄剩男同情地叹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