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尔若快要崩溃了:“可到现在你一次都没有……我怎么办啊……”
“你该问你自己。”他握住她往下滑的腰,有些轻蔑,“陈尔若,你自己都不敢坐下去,除了在我身上乱蹭还能做什么?受不了就要躲,动几下歇半天,折腾自己不够还要折腾我。”
“……”
陈尔若憋屈地哽咽一声,无法反驳。
又尝试了几分钟,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,又累又困,不得已,用了上次的办法,硬着头皮去控制哨兵帮忙。结果她刚下完精神暗示,就被他拎着腰扔进卧室。
没过半个小时,陈尔若后悔莫及,眼泪都快流干了。她全然忘了她做的亏心事还没得到妥善的处理,为了糊弄哨兵随口说的,以后怎么罚她都好,现今变成了切身的体会。
……
结束后,她整个人已经软成一滩烂泥了,失神地望着天花板,止不住抽噎声。她丢脸地翻过身,埋进被眼泪打湿的枕头里。
她真的什么话都说尽了,哭着说她错了,说她不应该欺骗他,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。
蔺霍充耳不闻,额前碎发被汗打湿,高耸的眉骨压低,显得有些沉郁,他沉默地望着她所有不堪的样子,却仿佛没听到,一边握着她的小腿,俯下身,一边抓紧她蜷缩的手,放在滚烫的胸膛,让她自己领会。
可她根本领会不到他的意思。
是要她忏悔,还是要她说爱他?
浴室的水声还没停歇,陈尔若茫然地躺在床上,犹豫着要不要抹去哨兵的记忆。
蔺霍没有原谅她。
她不知道过了今晚,他会怎样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……无论怎么样,他都不会轻易地把这桩事放下,而她已经看不清楚他的想法了。
暴露身份是她的失误。
是她没能压抑住暴动的情绪。
或许,她应该假装今天的事没有发生,等到来日时机合适,再把这桩事告诉蔺霍。这段时间,她的能力日渐增强,若她能一直瞒着,事情就不会脱离她的预想……
陈尔若撑着床坐起身,爬到床边,用脚尖勾住拖鞋,穿好,走到浴室门前。她犹豫不决地看着玻璃门后伫立的、朦胧的身影,颤抖的手轻轻按在门把上……
她打开了浴室的门。
*
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。
心跳声剧烈得像是要破开胸膛,陈尔若惊慌地睁开眼,额头和背后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,身上盖的被子也被浸湿,手脚发软。
一只有力的手从旁边伸来,箍住她的腰,将她带进怀里,蔺霍的声音沙哑,带着些倦意,但他的音色很好,有种别样的性感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做噩梦了,可能是认床……”
她含糊地说。
呼吸的热气打在她耳后,抱着她腰的手臂也缓缓收紧……只是陈尔若对这个姿势还有些阴影,忍不住往前蹭了蹭,想要离远一点。
身后人低下头,不轻不重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下:“陈尔若,昨天是你缠着要跟我睡一张床,现在又告诉我你认床……做噩梦也要怪在我头上吗。”
急促的心跳在此刻逐渐变得缓慢。
一如往昔,夜晚的记忆悄无声息地被抹去。他们不曾吵架,只是简单地睡在一起。
窗外的雨停下了,阳光明媚,风平浪静。
蔺霍下床拉开窗帘,光线泄进来,映在手臂,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手腕处那道不明显的、被咬出来的牙印,将睡衣袖子捋下来,挡住那道仅剩的痕迹。
她靠运气赢了太多次。
他想。
所以不知道自食其果的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