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莺来回楼上的衣帽间挑了一个包,顺便补了个口红。
她刚把口红放进包里,手机就进来一条微信。
备注是姥爷。
[我们先去车库了,乖宝你收拾好直接来车库]
我们?
祝莺来疑惑了一瞬,转念想到那个叫卡利姆的专家,神色了然。
她敲字回复:[好,我这就过来]
姥爷:[okemoji]
祝莺来坐电梯去地下车库。
从电梯出来,一眼扫过去,车库里除了他们自家的车,还有一辆黑红跑车,京A连号车牌。
霍斯也居然还没走?
祝莺来心里惊讶,当然也不好凑上去问一嘴,搞得跟赶客一样。
她收回视线,坐上了祝烈义的车。
车门一关就听见祝烈义说:“霍斯也跟我们一起去,他的身份做个见证人正合适。”
祝莺来怔了怔,很快明白祝烈义的深意。
不过:“霍斯也愿意介入这桩闲事?”
祝烈义轻呵一声,心如明镜:“他怎么会不愿意,霍家两派现在斗得跟乌眼鸡似的,再细微的小事也可能成为重伤对方的利刃。”
“也是。”祝莺来系上安全带,似笑非笑评价老爷子,“姥爷你心眼可真多。”
祝烈义吩咐司机开车,装傻:“我怎么了?”
祝莺来跟他挑明:“让霍斯也介入这件事,摆在他面前就两个选择,要么帮我们家,要么帮霍延家。”
“霍家两派水火不容,霍斯也绝对不可能倒戈霍延家,像你说的,只要这件事在他那里有运作的价值,他就算昧着良心也会帮我们家。”
祝烈义笑了笑:“万一那小子中立谁也不帮,这不就是第三个选择了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祝莺来一口否认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对其他人可能可以,只要霍氏集团不倒,对霍延家,霍斯也只有对立没有中立。”
祝莺来停顿片刻,淡声说:“姥爷难道忘了吗,他十四岁就是一个可以为了自家利益枉顾人命的狠角色了。”
霍斯也十四岁那年,霍氏集团还是老董事长掌权,霍斯也的父亲和霍延的父亲是最有希望继任董事长的人选。
当时正值金融危机,诸多企业都在求稳,老董事长却在危机中看见了商机。
他想收购那时候还属于某国有机床研究所的地块,约7。6公顷,政府报价15个亿。
老董事长把这个收购案同时交给幼子和长孙负责,谁能用更低的价格拿下那个地块,谁就是下一任董事长。
两个人为这个收购案忙前忙后。
半年过去,圈内都在传那块地就要被霍延的父亲用13亿拿下了。
也就是这个节骨眼,霍斯也干了一件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情。
霍家上下都知道,霍延小时候被蛇咬过,最怕蛇。
霍斯也正正相反,他喜欢玩蛇。
他那段时间不定期、不分场合往霍延身边放蛇,不管霍延家里怎么防范都没用,总能被他找到机会。
书包里,床上,课桌,衣柜……所有想得到和想不到的地方都被他放了个遍,霍延接二连三遭受惊吓,后来看见数据线都尖叫,ptsd症状加重,整夜做噩梦,连学都上不了。
而霍斯也做一切的目的就一个——逼霍延的父亲退出收购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