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对王妃私产颇感兴趣。”沈诀顺势放下一子。
吴王眉梢轻挑,随手端起旁边的茶盏,“女人的钱,哪里是那么好花的。”
苏骄不知道他们又在阴阳怪气什么,寿也拜了,她还不如找个地方休息。
可正当她准备拉着苏禾月出去时,却发现后者脸色有些不对劲。
“王妃您可有不适?”婢女赶紧扶住苏禾月。
后者轻轻摇头,秀眉不由轻蹙,突然嘴角流下一行血渍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
“姐姐!”苏骄脸色一变抓住女子胳膊。
听到动静,吴王闻声望去,待看到脸色苍白的苏禾月,立即丢开黑棋,大步上前将人拦腰抱了起来。
直到看见女子裙摆下的血迹,整个人也怔在了原地,随即目光暴戾看向婢女,“怎么回事!”
婢女瞬间跪倒在地,脸色煞白,“奴婢不知,刚刚王妃还好好的,不知为何突然就脸色不对……”
话音未落,吴王就已经抱着女子大步离去。
外头的人听见动静不时伸头,却也不敢贸然进来。
晋侯爷同样神情肃穆,赶紧令人去唤太医,再立即封锁消息,莫要让任何闲言碎语传出去。
苏骄同样不明所以,苏禾月刚刚还好好的,也没有吃什么,为何突然就不省人事?
可正当她预备跟过去看看时,却不由扭头看向沈诀,直觉告诉她此事没有那么简单,现在她和沈诀是共同体,绝不可贸然行事。
“走吧。”
见她神不守舍,沈诀终是转向了后院。
清风同样神情平静,仿佛习惯了各种突如其来的意外。
太医还没到,城中大夫倒是来了几个,苏骄在院子外等了会,却听到了一个消息。
苏禾月怀孕了。
“王妃有孕,为何无人上报?”
静瑟的内屋跪满一地大夫,苏禾月的婢女更是瘫软在地,根本不敢去看吴王,只能哭哭啼啼的跪在那,“王妃……王妃说要等三个月再告知王爷,这样才更稳妥,可谁知……”
吴王看了看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,俯身抓起一个大夫衣领,目光灼灼,“你说王妃中了什么毒?”
大夫额前冒出大片冷汗,此刻吓得话都说不清楚,“回……回王爷,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粉,只需触之,便会令人七窍流血而亡,草民已经给王妃施针,虽然王妃的命已经无碍,可腹中子嗣……已经无力回天。”
毒粉?
吴王闭上眼,身后的五指紧紧收拢。
一旁的侍从同样头冒冷汗,不曾想王妃竟会打开盒子。
“王妃今后生育可有问题?”吴王深吸了口气。
大夫赶忙道:“应该是无碍的,但王妃小产,恐怕需要好好调养身子。”
眼看着大夫被陆陆续续赶出来,苏骄看见本该静卧在床的张氏也换了衣裳赶来,当听见女儿中毒,腹中子嗣尚未保住,当即差点晕厥过去。
缓了好半晌,才将视线投向苏骄,“是你,她是你姐姐,你怎可如此歹毒!”
见张氏满脸痛心疾首,苏骄只觉得麻木,不过也对,正常思维下都应该是她这个妹妹嫉妒姐姐,然后痛下杀手。
“将夫人带下去。”晋侯爷赶紧冲下人使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