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就走了呗,这分明是给她下马威,想把心里的不满发泄在她身上罢了。
拿女人来撒气的能是什么好男人,白瞎了一张脸,谁知道是不是秒男。
“今日之事,无论外人如何说,你都莫要与之争辩,做好自己事即可。”
她来到桌前倒上一杯温水润润喉咙。
小茶只得嘀咕着点头,她知道国公府不是侯府,今后小姐的日子恐怕只会更难。
院中竹影晃动,夜半的书房还亮着烛火,本该在新房的男子手中持着封信笺,微光下立体的轮廓更添冷肃。
“只有这些?”
黑甲侍从单跪在地,“他只交代了这些,属下不敢耽搁,便立即前来禀报。”
沈诀封好信笺压在公文下,“扔护城河。”
黑甲侍从低下头,“是。”
今日大人大婚,等子时过了他再动手也不迟。
“您……就如此出来,少夫人会不会不喜?”他支支吾吾看了眼男子。
他真不是故意打扰大人好事,只是事情紧急,着实不能耽搁,不然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外头晃来晃去!
沈诀余光一瞥,屋外圆月皎洁,月朗风清,他出来也有一会了。
可他打了招呼,不算不告而别。
喜服的颜色过于扎眼,换了身衣裳,他才回到喜房。
可院子外头已经熄了灯笼,屋内也不见光亮。
“大……大人……”
守夜的婢女猛地打起精神,跪倒在地看了看屋里,“少夫人……她已经歇下了,需要……奴婢通传吗?”
她们都以为大人不会再回来,少夫人更是早早就歇下,谁知……大人竟只是去换了身衣裳。
男人看了看漆黑的内屋,声音清冽,“不必。”
晋侯府二小姐自幼患有心疾体弱多病,大婚流程繁琐,今日必然疲倦。
侯府行径不足为奇,娶谁于他而言并无不同。
望着男子逐渐融于夜色,两个婢女都是喘了口气,少夫人歇的如此早,哪有一点新婚妇的模样,这晋侯府的人行事真是一个比一个荒唐,还真当这是她们侯府。
此等不懂礼数的女子,老夫人和公子必定不会喜欢。
大抵是真累了,苏骄一觉睡到了辰时一刻,猛地想起自己好像不在侯府了,她才悠悠转醒。
看了看屋外刺眼的微阳,她马上唤人进来洗漱。
老国公虽然死了,但是国公夫人还在,新婚第一日,她理应过去敬茶,该做的样子还是得做。
“小姐,奴婢听说昨夜大人又回来了,看您已经歇下,就又走了。”小茶一边替女子梳发一边低声道,语气充满了惋惜。
苏骄望着铜镜中的人没有说话,这是在对她进行服从性测试呢,不好明目张胆折辱她,便就暗戳戳打压自己,想让她伏低做小罢了。
男人,呵呵。
“大人公务繁忙,难有闲暇正常,不可妄自揣测。”她轻声道。
婢女们不由相视一眼,本以为这晋侯府二小姐应是个不懂礼数的,没想到还算大度,而且生的也貌美,希望是个好伺候的。
“少夫人有所不知,大人平时的确公务繁忙,几日不着府是常事,就连老夫人平时也甚少见。”一个婢女上前道。
苏骄淡淡一笑没有说话,国公府里里外外那种排斥感显而易见,不过也正常,谁让晋侯府不干人事。
想必那个老夫人对她这个儿媳也不会满意。
等梳洗完毕,她简单用了些粥点,跟着便去华德阁请安。